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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
“就是咱们这三老爷爷家的姑娘,咱们叫老姑的,只是岁数不大,跟你们家二哥差不多大;对了,她就是跟大嫂子娘家那边的一个叔伯兄弟结婚了那个。”
“这么缺德?”二婶一句话,逗的大婶都笑了,母亲则是哭笑不得,二婶的话,总是让人一针见血的又痛又痒。
田家庄这个负责计划生育的主任,就是我大堂姥爷家儿子的媳妇,但我们叫姑奶奶,他家四个儿子,前面俩儿子都长大了,能给她帮忙了,再加上那个舅舅也帮忙,执行器命令来,那真个是服从命令听指挥、指哪打哪勇往直前啊!
因为强硬的执行政策,抓人、砸墙、拆房梁,得罪的人海了去了,很多人都骂街,可是谁有办法?没有!有人有办法,也没人敢!这是所谓的基本国策!!!
后来,弄的好几个堂姥爷都不跟大堂姥爷说话了,跟侄子更不来往,可惜的是人家根本不在意。
“嫂子,他们没人管老姑?”大婶问母亲。
“我好多年不去村里的,都不是很清楚,我二弟来我这里,也不谈这个。”母亲也不想多说这个舅妈和姑奶奶。
那个舅舅,以前看青护秋都是好手,说白了老被人当枪使,不过自己也不是完全没好处,不然他家四个儿子,各个吃的贼多,怎么能养的起?各取所需罢了。
大婶在我家拍桌子敲打炕的说半天,口干舌燥的,去过道屋拿了水瓢舀了半瓢水,咕嘟咕嘟的喝完了,砸吧下嘴,喊着她闺女,“春燕啊,咱们走吧。”
家里的男孩子们,大都排序的,到了女孩,则各取各的名字,喜欢啥叫啥。
堂妹春燕牵着大婶的手,“妈,咱们什么时候还来?你看我大妈家的花,开的可好看了。”
娘俩到窗户外屋檐下看着家里的花,妹妹还在旁边跟她讲,哪一个是她的。
我家房檐下,种了许多花,月季、白薯花、夜来香、指甲花,指甲花和夜来香是小妹的,一个是闻味道的,一个是染指甲的,我春天给家里买了一棵倒挂金钟,现在花开的很绚烂了,当时父亲还说我浪费钱呢,现在他可喜欢了。
春燕跟小妹说好了,明年给她一些指甲花和夜来香的种子,明年她也要种的,小妹笑眯眯的答应了,不过她没敢笑太厉害,因为正在换牙,掉了好几颗了。
大婶带着堂妹走了,二婶和小弟又跟回来了,说起花来,她家的月季开的朵特别大、花瓣特别多,我小妹带着小弟,去二婶的院子里摘两朵回来了,我喜欢那种肉乎乎的软嫩嫩的感觉,而且颜色是渐变的那种。
母亲看到我们摘花,还数落我们一顿,二婶倒是不在乎,摘呗,反正还会长。
二婶留下来,是帮她娘家嫂子问我母亲,姐姐还要一直上班吗?她家盼着生孙子呢!
母亲不高兴,如今姐姐挣钱,给他们小家了,他们小两口也不是富得流油的人,多挣几毛钱不好吗?
虽说姐夫的父亲是在钢厂上班的,可是姐夫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妹妹在上学,有多少钱还怕花不出去吗?
不过母亲没说这么直白,只好摇头说,看他们小两口自己商量,她是不参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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