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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去了小堂叔家,看望堂爷爷他们的时候,他们屋子里还一堆人,大都是我不认识的人,后来一问,原来是东南角那边的本家,几乎和我们没啥往来的了,因为我爷爷早就不在了!
我待了一会儿,就告辞准备回家了。
我从堂爷爷家的后门出来,到了主街,看到继奶奶正出来跟人说话,我扭头,假装和堂婶婶告辞,就扭脸朝西走了。现在三三婶家不在这里住,我们更不过来了。
我从主街右转,沿着胡同往北走,看着熟悉的也有点陌生的街道,听着远处零星的鞭炮声,闻着烟火和湿冷的空气的混合物,清新中的香甜在新年第一天里充斥着我的身心。
胡同两侧,理论上属于村里,可是家家都想尽办法,栽树、垒墙、要么堆放柴火或石头瓦块,昭示着不久的将来,这一条土地会自然的变成他们的,即使不能买卖处置,但是可以种两行玉米或者栽两棵果树。
想起果树,好像听妹妹说,我家的樱桃和柿子树都被对门的二哥给嫁接了优良品种,至于结果?还不知道呢。
走过三排房子,遇到一个熟悉的亲戚,男士我称呼三爷爷,女士则称呼二姨,他们家跟我家一样,三个姑娘,他们家和我父母我们见面都会很亲热的聊天,估计是“同病相怜”!
我父亲和母亲还在纠结没有儿子的事情,母亲还有例假,估计还在做着生儿子的梦!这几年,周围的人对于不生儿子的家庭宽容多了,估计是计划生育政策的实施也教育了大家。“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接班人!”
胡同的白墙上,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标语,跟之前的“无产阶级万岁!”一样,喇叭里广播关于计划生育政策的的频率也跟之前差不多。
我继续往北走,不时的跟人打着招呼,到了邹春来二哥家胡同那边的时候,忽然看到对面一个人,那是在我生命里消失了四年多或五年的人,具体不记得了,但是那走路的姿势、身形、说话的语气都是不能忘怀的。
他也看到了我,我们对视了一眼,不知道有多久,就分别扭了头,各自朝前走了,一个向南,一个向北。
我从邹春来二哥家的后门处、我们那一排的前门,右拐,像被追赶一样的跑回了家,进屋的时候,气喘吁吁的。
“二姐,你怎么了?”小妹问我。
“没哈,有点冷,我跑回来的!”我没说实话。
“哦,刚才北边的二哥来家里了,待了一会才走。”
“哪个二哥?”我有点惊讶,希望不是我想的那个。
“就是树平二哥啊,你不记得了?他还问你着,我说你出去了。”小妹的话,让我一颤,居然如此吗?
“他一个人来的?”我继续问小妹。
“嗯,他自己,待了一会儿,跟妈说了会儿话,问了问你,就走了!”我没法接话了。
“妈呢?去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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