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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胖子没想到吴斜会出毒手,猝不及防之下后脑被打了个正着。
懵逼了好一会王胖子才缓过劲,捂着泛疼的地方龇牙咧嘴道,“天真,下手轻点行不行,你再稍微重上点我人都要傻了。”
吴斜慢悠悠的收回巴掌,听到王胖子的抱怨,阴气森森的抬眸回道,“你本就有点傻,说不定我这巴掌以毒攻毒,可以治治你的傻病。”
王胖子垂着头没敢吭声,在心里默默地哀嚎,他其实很清楚,吴斜这会正闹情绪,刚才他倒血霉,撞到了吴斜的枪口上。
而那个让吴斜情绪不高的源头毫不意外就是齐苏了,遇到招蜂引蝶的木头疙瘩,天神下凡都没辙。
不过王胖子不敢跟齐苏埋怨内心的委屈,只好打落了牙齿往肚里吞。
“得,都可劲的欺负我吧,”王胖子摸着后脑勺,认命的走到了一边,“这队里我地位最低,胖爷我就是马喽,天生当牛做马的苦命。”
黑瞎子伸手一勾,结实的胳膊扯住了王胖子的脖颈,“胖爷别碎碎念了,你的声音和苍蝇一样烦人,消停点。”
王胖子颇为怨念的看向黑瞎子,感情受到委屈还不能发泄发泄了,这是什么黑心的资本家行为。
潘子看到王胖子被黑瞎子勒的难受,哈哈大笑,“胖爷,你看黑爷跟你感情多深厚。”
“老潘我发现你小子和天真待的久了,也变了不老少。”王胖子愤愤不平的打掉了黑瞎子勾着他脖子的那只胳膊,用着怀念的语气说。
齐苏跟在后面直摇头,这两人争吵的内容幼稚的和三岁小孩似的,张启灵守在他身边,安静而又乖巧,齐苏收敛了一下分散的心神,继续检查着这间暗室。
除去张氏族人的衣冠冢较多外,这小房间的古董果然如张启灵所说那般不是特别的值钱。
虽然有些古董经过岁月的沉淀,本身价值提升了许多,但是远远达不到珍惜宝贵的程度。
古玩的价值实在太低,几乎没人动身去拿,王胖子将探究的目光收起,兴致缺缺道,“小哥,你家里人搜刮的还挺彻底,一点好东西不给我们留下。”
张海客在暗室稍稍转了一圈,同样没有特别的收获,张海客摊了摊手,“有价值的都被搬走了。”
张鈤山站在人群中沉默不语,目光不断的四下搜寻,张鈤山是第一次踏进这个被家族视为禁地的地方。
在孩提时期,张鈤山就不止一回听族人说死后都要被葬在祖坟山。
张家的祖坟山并不固定,每隔几百年,就会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迁徙,所以祖坟山的埋葬点很神秘,即便是核心的成员,也很难知道到准确的位置。
齐苏看到张鈤山的反应很反常,忍不住多关注了几眼,或许是由于霍仙姑那席话,让他在应对张日山不自觉的升起几分异样,不过齐苏很快摆正了心态。
他是成年人了,有自我判断,不该被别人的三言两语影响到心境。
“鈤山爷爷,你在看什么?”有疑问就问出口,这是齐苏养成的好习惯,聪明人从来不会自寻烦恼。
张鈤山扭头看着他,微微摇头,“就是有点好奇,这是所有外出的张家成员最后的埋骨之地,如果不出意外,本来我也是要葬在这儿的。”
齐苏眉头紧拧,他回忆了一下张鈤山的身世,当年还是战乱时代,世界格局进行了大变动,张家内部的守旧思想难免受到革新派冲击。
汪家就是趁着这次张家陷入混乱的机会选择了从内部瓦解,整个张家因此分崩离析,逐渐走向没落。
张鈤山受了牵连,这才带着剩下的族人投奔当时的张启山。
“鈤山爷爷,正所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齐苏努力思考着安慰的话,“你实力这么强,完全可以靠着自己族谱单开一页。”
罗雀惊奇的看了眼齐苏,不着痕迹的背过身偷偷耸肩。
张海客眉头微挑,好在他反应极快,知道要给齐苏留点面子,才没当众失态,不过表情压抑的很痛苦。
张鈤山倒是被齐苏无厘头的安慰话成功逗笑了,原本复杂的心情忽然一扫而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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