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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翊府的意志的确依附着老宅,千年前,这座府邸刚刚建成时,那抹意志便已存在了。”
“至于它是不是一团光。”顾钰没有疑惑顾银韵这个奇怪的说法,而只是微笑道,“我暂时还不能告诉你。”
顾银韵:……最讨厌话说一半的人。
她瞪了顾钰好久,也没换来对方的让步。
“好吧。”她耸耸肩,“我先不问了就是。”
无论如何,谜团总算被揭开了冰山一角。她心脏没病的这件事,也值得小小的高兴一下。
“翊府真坏啊。”顾银韵皱皱鼻子,抱怨道,“捏我的心脏,还害我吐血,这真的能算是一种保护吗?”
说到这,她忽然拧起眉头:“那我在灵寿镇的时候是为什么?我差点就要逃出去了,它为什么要害我被发现?”
“我也不明白。”顾钰道,“或许翊府有它自己的想法,它认为有留下你的必要。”
顾银韵很不甘心:“不行,你去问问它。”
严加拷问一番,若翊府说不出个好歹来,她就四处搜罗些火药,威胁把它炸了。
顾钰失笑:“不要胡闹,翊府不会说话。”
他按住顾银韵的头,阻止住她气势汹汹要去老宅寻仇的架势。
老宅位置不定,变换于廻廻长廊之中。若它不想被找到,银韵耗费整日的功夫,也难寻其踪,到时,她怕是要更气了。
他知该如何让银韵乖乖留在房间。
“银韵。”顾钰严肃了语气,“有关季寰的那边的事情,我还有许多要与你说。”
顾银韵愣住。
“我都回翊府了,还管季寰作甚。”她佯做不在意道,“兄长您不是也希望,我能离季寰远些吗?”
“可你仍然是季寰的太子妃。”顾钰道。
“既然逃不开他,那就来帮帮哥哥吧,好吗?”他循循劝诱道,“父母的仇还等着我们去报,要杀死皇帝,就必须迈过季寰这道槛。”
“可是皇帝不是头疾深重,快死了吗?”
这个疑惑,顾银韵之前也问过,但是那时,顾钰没有给她回答,而这一次……
顾钰沉下眸子,贴在她耳侧意味深长道:“银韵,你有没有想过,禅位礼或许只是一个骗人的幌子?”
顾银韵一愣,旋即被骇得手脚发凉。
她要么不想,要么就会想很多。顺着顾钰的假设思考下去,如果说禅位礼是假的……
皇帝在骗谁,有谁值得他去骗?
翊府中,他们惨死的双亲尚未瞑目,顾钰狼子野心、蠢蠢欲动,皇帝不是傻子,自然察觉的到。
所以,他只可能在针对翊府。
“兄长……”顾银韵喉咙发紧。
顾钰筹划的一切,不仅是复仇,更是为了自保吗?而为了自保,他们必须扳倒季寰、杀死皇帝。
“那为何不杀了季寰呢?”她颤声问。
季寰一死,老皇帝孤木难支。直接杀了季寰,是翊府最好、也是最痛快的解法。
“老皇帝手里捏着底牌,不到禅位礼那日,结局如何都还说不准。”顾钰却道,“与其让季寰死,不如让他处于我们的掌控之下。”
“什么?”
“季寰对你上心了,这很好。”顾钰轻抚她的发鬓,语气里带着几丝蛊惑的意味,“银韵,帮我、帮翊府,也是在帮你自己。”
“我相信你,不会陷入可笑的儿女情长。”
“你会站在哥哥的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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