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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田边的马路上一前一后走了两个人,前面的少女腰间系了件黑色衬衫,和里面的白色裙子看起来不伦不类。
后面的少年相隔不到两米,亦步亦趋,嘴里还念叨着:“白天都中暑了,晚上就早点睡觉吧,明天再学也行。”
不用他说也会早点睡觉,但郑妙谊不想和他说话。
走到分叉口,陈景元三两步跑上前,“好歹我也算你的救命恩人,不表示表示?”
如果他不乱说话,当然会好好感谢他,但是……
陈景元伸出手指点了点脸颊,“要不亲我一下吧?”
郑妙谊盯着他,开口道:“那你低头?”
他被巨大的欣喜冲昏了头脑,不敢想象她的嘴唇亲在脸颊是什么感觉,一定很软。
陈景元慢慢低头,看着她逐渐勾起的嘴角。
一阵剧痛令他痛呼,郑妙谊掐着他的右脸颊,狠狠一拧,“臭流氓!”
然后跑了。
陈景元揉搓着发烫的脸颊,龇牙咧嘴道:“下手这么狠,谋杀亲夫啊!”
他不知道的是,家里等待着他的是三堂会审。
“林家旺?”
陈景元一踏进家门,林家旺表情复杂地看着他,扔下一句“兄弟自求多福”就跑了。
神经兮兮。
扭头一看,陈焕宝、沈淑慧,连陈老爷子都齐刷刷坐在客厅的紫檀木太师椅上,颇有番兴师问罪的气势。
陈景元是谁啊,从小到大小霸王一个,根本没理他们,转身准备上楼。
“回来。”说话的是陈老爷子。
陈景元扭头:“有什么事等我洗个澡再说?”
陈老爷子面色冷肃,“阿元,有个事现在要问你。”
陈景元迈步走向三个家长,寻了把太师椅坐下,“什么事?”
“村里有人说郑二的女儿流产了,孩子是你的。”
“啪!”陈景元唰地站起来,眼神凶狠,“谁他妈乱说的。”
陈焕宝急脾气,忍不住问道:“阿元,你就告诉我们有没有这件事?”
“没有。”陈景元偏头冷硬地说。
“没说谎?”
“我为什么要说谎!”
陈老爷子敲了敲拐杖,看着自己孙子,“阿元,这件事你必须认真对待,如果是误会就好好说开,如果是真的,你真的做了对不起人家女孩的事,我们陈家必须负责。”
陈景元觉得可笑,村里人乱嚼舌根他凭什么搭理这群傻逼。
“阿妙父母去了,对孤儿做了坏事是要被全村人戳脊梁骨的,就算我们家再有钱有势,也捂不住别人的嘴。”
陈景元宛如一头暴怒的雄狮,“郑妙谊是孤儿就要被你们同情吗?你们的同情值几个钱!”
“我从来没有同情过她。”
“也不会因为她是孤儿而不喜欢她。”
“那些乱讲话的,等着吧。”
陈景元一脚踹歪了太师椅,愤然离开。
余下的三个人没有一个脸色好看的,陈景元什么脾气他们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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