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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好心喂了狗,白眼狼!
“”墨崖心道,把他一个侯府侍卫当做国公府小厮,指使着风里来雨里去的,算不错?
要知道白鸦守了东苑这几日,被折腾得那才是叫苦连天。
见墨崖心虚的沉默,她轻哼着抢回他手中的灯笼,“你这急匆匆是要去作甚,世子爷可醒着?”
“去接我家世子妃。”墨崖不想与啰嗦,“侯夫人那里也有安眠香,你再磨蹭下去,天都要亮了。”
说罢脚步匆匆离开。
那婢女气恼地瞪着他的背影,这墨崖总是缺根筋,她家姑娘派她来这儿自然不是求那劳什子的安眠香。
那温氏也是矫情,自己留宿娘家还让世子爷大半夜去接,就不能自己走回来?
她看着面前紧闭的院门,心中一横,直接抬手推开。
侯夫人说,温氏那几个陪嫁而来的亲近人也跟着回去了,这清瑜院里只有侯府的人。
她家姑娘日思夜想,梦里都在惦念着世子爷能多陪陪她,眼下正是合适的机会。
婢女借着灯笼那微弱的烛光照亮,轻手轻脚走进院里。
待穿过了前堂庭院,她提灯跨过月洞门,便瞧见远处正厢房那处亮着光,按捺住心底的雀跃欣喜,顿时加快了脚步。
走到庭院中间,那扇紧闭的房门被人从里拉开,婢女眼睛一亮,小跑着过去,“世子!”
皎白月色下,一袭月白锦袍的青年立在屋檐下,一缕夜风卷起,檐下的灯笼随着风摇曳着,明明暗暗的烛光投落在他身上。
“你为何擅自踏进清瑜院?”
“回世子,奴婢是为我家姑娘而来的。”
那婢女还是记得规矩的,站在台阶下匆忙屈膝一礼。
“姑娘入府这几日总是睡不好,您可否去看看她?”
“我?”青年语气微扬,似是不理解。
可她却听出几许轻嗤之意。
婢女只当自己听岔了,忽略不计,热切道,“那是自然,世子爷是知道姑娘心意的,您于她便是最神奇的妙药了。”
姚宣辞居高临下望着那婢女,面无表情,“难眠自该寻府医,我是人,不是药,去了又有何用。”
婢女惊愕的抬起头,那双冷漠的眸眼平静地望着她,她畏惧的缩了缩肩膀。
这怎么和料想得不一样。
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青年语气带着几分不悦,“郑二姑娘执意留在侯府养伤,我是看在太子情面才答应。”
姚宣辞没想到一时退让竟会搞出如今的麻烦,他走下台阶,声音轻淡淡的并不重,却带着浓浓的压迫感。
“她云英未嫁,你们这些亲近之人,总该拿捏住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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