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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碧绿,两岸稀疏地栽着垂柳,柳枝垂在水面上,划起一道道碧纹。
参差不齐的木楼林立在河岸两边,就像两支遥相对峙的猛兽军团,张牙舞爪,大显神威,仿佛下一刻就会一拥而上。
一条丈余宽的石拱桥横跨在碧绿的河水之上,呈白灰色,在日光的照耀下,显得古朴而又坚实。
拱桥顶端,一根白玉栏杆上,一位白衣美妇直身而立,一手执剑,一手背在身后。她正那双锐利的眼睛冷冷地盯着河水中,坐在乌篷船头的少年。
少年听到有人喊他名字,站起身来,仰望着石桥上那位陌生的貌美妇人,道:“阁下是谁?”
冷雪坪冷冷道:“你就是云天行?”
“是我。”云天行仔细打量了她几眼,见她肤色雪白,容貌姣好,就是脸上的表情不太对劲。云天行觉得来者不善,给阿笙使了个眼色,又对那美妇道:“你找我有事?”
冷雪坪道:“没事,就是想找你聊一聊,下面船窄,上来说话。”
云天行微微皱眉,听她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在商量,分明是命令,就是你不答应,就会得到某种惩罚的那种命令。
“怎么?”冷雪坪眉尖一挑,“我说的还不够清楚?”
阿笙穿好鞋子,俯在云天行耳边,低声说道:“她是飞雪阁的人。”
云天行微微有些吃惊,道:“阁下是飞雪阁的人?”
冷雪坪道:“眼力不差,不过,这并不能救你性命。”
云天行道:“我们从未见过,不知阁下找我有何事?”
冷雪坪道:“受人之托,前来除害。”
“除害?”云天行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来意,忙解释道,“我想你误会了,我不是采花小盗,你找错人了。”
冷雪坪道:“那你是不是云天行?”
云天行道:“我是云天行,但我不是采花小盗。有人顶着我的名字到处采花,我也正想找那个人,你想捉采花贼,还是直接去找他吧。”
冷雪坪微微一笑,道:“你这一招太老套了,就不能换点新鲜花样?”
云天行苦笑道:“我真不是采花小盗,你既然是飞雪阁的人,不会连这点小伎俩都分不出来吧?”
话刚说完,云天行就知道自己白说了。飞雪阁远在昆仑山,门下弟子很少来中原,当地人都能把他认错,何况是远道而来的她们呢。
“你上不上来?”冷雪坪缓缓拔剑。
云天行叹了口气,心道:“跟她说不清楚,还是老办法,溜之大吉吧。”当即抓起竹篙,刚将竹篙抵到河底,只觉船身一沉,抬眼一看,那美妇竟已站到了乌篷上,侧身挺立,三尺长剑,在日光下熠熠闪光。
阿笙见对方雪白的衣上绣有朵朵红梅,头上戴着一支梅花钗,就连剑上都刻有梅花纹络,心想:“听说飞雪阁有一位‘红梅冷剑’最爱梅花,应该就是她了。”当即问道,“阁下可是飞雪阁冷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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