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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快速壮大?”高迎祥还是一脸懵逼,他在谋略方面真心是个短板。
“难道范先生要给我银子去招兵买马?”
“哈哈,闯王还真是幽默,范某并没有银子。”范三拨双手一摊。
“那怎么迅速壮大?”高迎祥也有点恼怒。
“很简单,范某没有,但城池里有啊!”
王二是乡宁县城内张财主家的下人,每天干死干活,也只能让家里的老婆孩子勉强饿不死。
隔着窗户,借着屋内的烛光偷偷望了一眼,张财主一家正大口嚼着白米鱼肉,那吸溜骨髓和鱼汤的声音,让他除了咽下一口口不自觉泛出来的口水,就只剩下羡慕嫉妒的份了。
“这狗日的张财主,让你们吃吃吃,早晚老天会来收了你!”这话其实是从王二的爹口中学来的。
王二的爹打小就给张财主的爹做下人,在王二的印象里,自己的爹好像什么都会,种田插秧、捕鱼捉虾,甚至连修补屋漏的细活也能捣鼓的似模似样。
张财主的爹就不一样了,除了天天在家里吃香的喝辣的,就啥也不会了。
令人费解的是,自从爹死了后,王二顺理成章的接过了父亲的班,也跑到张财主家做下人,但王二家还是很穷,依然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甚至裤子都时常露着腚。
张财主家反而吃的比以前更好,穿的也比以前更考究了。
这他娘的是什么世道?王二不由地反问。
在外面等了许久,才见张财主的婆娘端了一碗混了少许残羹剩菜的稀饭出来,很随意的丢在了地上。
“王二,赶紧把饭吃了去干活,东边羊圈里的草料不多了,你是不是今天又没割草?不干完不准回家!”说罢便扭着她硕大的屁股,一摇一摆地进屋了。
这婆娘屁股咋这么大,张老财主搞的定么?王二脑子里突然出现个奇怪的念头。
这晚饭真是没啥油水,也不知道隔壁李财主家的狗,吃的那份会不会比自己这碗强些。
借着微弱的月光,王二从缺了个大口的破碗边上,依稀能看到碗面上漂着一星点可怜的油花。
这稀饭吃上去一股子怪味,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热已经馊了。
好歹也算有点油腥,唉,这就是命,咱穷人能有口吃的就不错了。
王二如同他爹当年一样,也自叹自怜一番,就开始扒拉碗里的食物了。
正当王二扒拉着碗里的稀饭,隐隐约约的听到外面街上似乎有喊杀声,似乎还有轰隆隆的马蹄声,从街头巷尾经过。
而且杂乱的脚步声似乎越来越近了。
“砰!”院子的大门被猛然撞开。
“哐当,”本就不堪重负的老旧门栓断裂后掉到了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重响。
“奉闯王将令,所有家产统统充作军用!胆敢反抗者格杀勿论!”一个头裹红布,腰悬长刀的矮个子头目恶狠狠地朝院内叫喊着,然后撇过头看了王二这边一眼。
“救命啊!来贼人了!”不用问,肯定是那财主婆娘在尖叫。
“娘的,又是家给脸不要脸的!”矮个子头目利索的从腰间抽出长刀,向身后几个手持钉耙和竹矛的汉子一招手,淫笑的朝屋里走去。
“你们要干什么?”
“啊,天杀的,你们这帮天杀的。”
“求求你们放过我,啊。”
咒骂声、翻箱倒柜声、求饶声、衣服的撕裂声、喘息声、还有临死前的惨叫声,时不时从屋内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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