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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同意解剖。”一直没开口的周宁西妈妈忽然道。
周宁西的父亲和妹妹同时惊讶地看向她,就见原本面如死灰的她抬起眼盯着林辰道:“我要知道她死前遭遇了什么。”
吴辉连忙把那份解剖同意书推到她面前,“那麻烦您在这边签个字。”
周宁西的母亲抓起笔就要签字,却被她丈夫抓住了手,“你确定要让他们解剖小西?”
周宁西母亲想也不想便挣开了他的手,果断地签上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她扔下笔擦了擦眼角的泪,“我确定,我要知道我的小西到底为什么会死。”
死刑是法律的极限,但不是罪恶的极限
祁墨和沈雨清回到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沈雨清连夜解剖周宁西的尸体,鉴定周宁西于昨晚的11时左右溺亡,没有任何的内外伤,从她体内提取出的体液经过化验证实的确含有精液,又经过dna检测证实周宁西指甲缝里的皮屑和她体内的精液属同一人。
但这也只能作出两点推论——
第一,周宁西死前曾经和人发生过性行为,是自愿还是被强迫的未知。
第二,周宁西死前曾经和发生性行为的这个人发生争执,到底是因什么而争执未知,是不是因为这个争执而落水的也不得而知。
晚上梁宥恩做的饭菜还盖在吧台上,早就凉了,梁宥恩留下纸条让他们吃之前要热一下,偏偏两人都累得挪一步都懒了,随便对付了两口就各自去洗漱了。
祁墨洗漱完出来就看到沈雨清穿着睡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嘴里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烟,电视上还在回放着今天的新闻。
“怎么了?”祁墨的大掌贴住他的后脖颈在他身边坐下,把他嘴里的烟拿下来放到桌上,“刷过牙了就别抽了。”
沈雨清回过神来,转过身面对祁墨,“你有没有没发现,今年以来发生了五起命案,其中四起的受害人都是我们或认识或见过的人,只有李洪达不是。”
“是。”祁墨不是没有发现,他只是不敢细想。
“而这四起命案的凶手,都被‘执行’了‘死刑’,只有李文军没有。”沈雨清盯着祁墨的眼睛,停顿了一会儿,说出了他的猜测:“会不会,只有李文军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他说得很绕,但是祁墨听懂了。
沈雨清的这个猜测很大胆,他说,这四起命案的背后都有推手,表面的凶手并不是真正的凶手,而背后的那个“执行者”才是真正的命案制造者。
他的意思是,只有李文军这个案子是真正自然发生的案子,所以他没有死。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
祁墨不敢问那他是冲着我们来的吗?如果因为自己当了警察而害得那么多人丧命,他一定会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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