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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青是怎么嫁给许敬亭的,你肯定不知道,我知道以后,恨不能立刻给她几个耳光。”舒念目光定在窗帘的花纹上,狠绝又无奈,“所以我这次回来,是为了解决我姑妈的那块儿心病。”
她说:“我知道打蛇要打七寸,许敬亭虽然心里念着我姑妈,但是夏青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而当年的事陡然提起来并不会有多少可转圜的余地,所以我去查了夏青的真实背景。”
我本来还在想夏青和她姑妈当年发生了什么事,听到最后一句,心中一凛。
舒念说:“夏青的身份证上是h市人,许家当年因为她怀着孕,估计也没有留心,但是我找人查到了她的以前的籍贯,她是g市人。”
“我找人顺着她身份证的地址查过去,那个小破村子十几年前就已经拆迁了。但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舒念翘了翘唇角,得意的眼神中透着亮光,很有精神气,“我们打听到夏青家的一个邻居,怎么都没想到,那人说夏青十九岁就嫁人了。”
“只是后来夏青再也没有回去过,问起她结婚的情况,又是费尽周折才拿到一个名字,她嫁给的人叫周浔生。”
我垂眼看着自己映在窗帘上的影子,轻轻的晃了一晃。
舒念说:“线索到这里基本就断了。周浔生是g大的哲学教授,几年前就过世了,没有登记在册的婚史,有人说他结过婚,有人说没听过,还有人说他有一个女儿。但是他在世时的户口本上,完全没有其他人的户口迁入或迁出记录,只有他一个人。”
我深吸了口气,勉强控制自己不落下泪来。
我出生后他们还没来得及领证,我妈就跑了,政策又不允许我跟随我爸落户。后来是他找了一个朋友帮忙,才解决了户口问题,但是我的户口,并不在我爸那一本上。
后来上学,户口又跟着迁到学校,自始至终,都跟我爸毫无关系。他活了五十年,自己的那个户口本上,始终是只身一人。
“我前两天才看过你父亲的照片。”舒念放轻了说话声,“刚才第一眼见到你就愣了一下,你跟你父亲长得挺像的,眼睛像,气质也像。”
“像吗?”我一开口声音有些低哑,咳了一下才又说,“夏青从来没有认出过我。”
舒念顿了片刻,似是安慰的对我说:“这么多年过去,忘记了也很正常,况且……她大概恨不得跟你们毫无关系,怎么会刻意去想起。”
她最后冷笑了一声,我回过神,也大概了解她的目的了:“所以你想让我帮你揭穿她?”
我以前不知道夏青和许敬亭的夫妻关系如何,所以顾虑过,可能把陈年往事掀起来,夏青也未必会受到多大损失,如今许敬亭恐怕是迫不及待的想离婚了。
舒念干脆的点头:“我查到的这些,算下来不过是只言片语,没有任何记录能证明她结过婚,还生了你,只有你和她的血缘关系。我这两天已经准备换个方法解决问题了,因为周浔生的女儿叫什么,现在在哪里,大海捞针一样,根本查不到,直到今天见到你,又无意听到你们聊天的内容。”
我果断的拒绝她说:“那你还是换个方法吧,我不会配合你。”
舒念怔了怔,不解的说:“你刚才不是也在考虑怎么撕开夏青那张皮了?在楼下她那样刁难你,你不恨吗?”
“恨。”我从善如流的点头,然后正视她说:“但是我不想被你利用。”
舒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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