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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黎洛笙步子一顿,侧眸斜了她一眼,“明灯留下,哄不好小主子,便去刑房把自己哄了。”
明灯欲哭无泪:“…是。”呜呜呜她真要去刑房那还是哄吗。
…
御书房。
黎洛笙停在殿外,宫人正欲上前问安通传,被黎洛笙随意摆手制止。
听到殿内传出兰君熟悉的哭声,她轻扬下巴,眼底戾气一闪而过,问,“几时来的。”
宫人心底蓦然一跳,垂首答,“回王爷,兰君殿下约莫比您早了半刻钟。”
“呵,半刻钟。”黎洛笙舌尖抵了下腮帮,低声一笑,“倒是巧了。”兰君这个父亲,当的还真是称职。
宫人干笑应和:“…是,是巧。”
黎洛笙扫了她一眼,勾了勾唇,比了下噤声的手势,“正巧,都安静些,陪本王一块听听,兰君是怎么污蔑本王的。”
宫人:“……”听的越多死的越快,如果可以,她一个字也不想听。
殿内。
兰君浑然不知,一门之隔外站着的还有黎洛笙。
“娴儿……”
“娴儿……”
兰君一进殿看到昏迷不醒的黎洛娴,他满心满眼只顾着心疼,生怕被北黎皇降罪,连句辩解都没有,就开始迫不及待推卸起责任。
“陛下,您是知道的,娴儿身子弱,平日里连把剑都提不起来,又怎会做出谋害皇嗣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北黎皇冷哼一声,手中奏折朝着他重重砸去,“误会?堂堂贤王谋害皇嗣罪证确凿,还能有什么误会!”
兰君被砸的身子一抖,哪敢真低头去翻看奏折,急忙解释道,“回陛下,景璃王与娴儿本就不和,平日里惯会搞出些手段,有好几次还害得阿娴都命悬一线……”
“本来臣侍念及娴儿与她二人的姐妹情谊,过去的事也就这么算了,可,可谋害皇嗣这事,绝不可能是娴儿做的,求陛下明察——”兰君跪在御前,哭哭啼啼好不凄惨。
“而且,而且昨儿一整日娴儿都入宫陪我,又怎会派人追杀景璃王夫。”
兰君眸光躲闪,仗着黎洛笙不在,一口咬定,“是景璃王,一定是景璃王在自导自演,陛下,这都是景璃王在诬陷阿娴,陛下您要给臣侍做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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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门之隔,宫人战战兢兢候在一旁不敢吭声,天杀的,兰君殿下在说什么。
景璃王不仅要杀自己的王夫,还要杀膝下唯一的子嗣?
疯了吧!
他不想活,她们还不想死呢。
黎洛笙眼神微暗,掩去眼底的潮涌,冷嗤一笑。
听完热闹,她越过宫人,径直推门而入,凉凉的嗓音冷如冬水,“几日不见,兰君的脑子是愈来愈不中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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