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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威兹曼偏差值溢出的表现,在几个小时前与赤王周防尊的追逐战后就已经完全崩溃,不可能再坚持长久了。
“不……”
无色瞪大眼睛,瞳孔缩紧到针尖大小,喃喃自语不想接受现实。
“不可能……”
“我不可能会死……我是王,是第七王权者无色之王!”
王者怎么可以被蝼蚁杀死,怎么可以被鹤见稚久这样连反抗能力都没有的蝼蚁杀死在这种可笑的情况下?
他不能死。
他还要夺走其他六个王权者的能力,成为最强的王!
所以、所以唯独死亡是绝对不行——
“当然可以了。”
什么?
无色如同溺水者一样猛地扭过头去,他看见的是一个极为脆弱的少年人,在一步一步地走向他。
微黄的路灯从上而下,照不出色彩,只有散乱的发丝几近透明,仿佛是鹤见稚久留存的良善。
鹤见稚久是孱弱的,他的无力肉眼就能看得出来。无色几乎能感觉到鹤见稚久扑过来时跌倒的力度,他清楚的感知到鹤见稚久已经用光了力气,根本就没有余力杀他。
甚至连扣下扳机都做不到。
可是,可是啊。
当鹤见稚久笑着,将枪举起来狠狠地抵住自己的喉咙时,无色却由内而外升起了一股绝望——对自己的存在的绝望。
他节节后退,头顶上空悬浮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若隐若现,只要他想,只要无色对眼前的人类升起杀意,王权者杀死区区普通人类还是屈指之间就可以做到的事情。
只需要将手抬起来,然后掐住对方的脖子就可以了。
但恐惧和绝望让无色做不到,他不想死,更不想死于达摩克利斯之剑坠落。
所以当冰凉的枪口横在喉间时,明明只是临时占据的躯体,但偏偏就是感受到了让他头脑混沌的窒息,好像什么在拽着他下坠,坠到永无天日的深渊里去,然后笑着轻轻对他说:
“求我就可以啦。”
“——”
什么?
无色像是溺水的鱼,浑身的冷汗要把他透湿了,能理智分析每一项计划,谋算着每一个王权者力量的他却做不到此时理解这简短的一句话。
鹤见稚久在说什么?
“我说,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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