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驼色大衣的青年说到此,又话锋一转,变得无赖起来:“而且happyend大家都喜欢,就从善如流咯。”
“可惜——。”
太宰治眸色一暗,笑嘻嘻地对费奥多尔说:“出现了连费奥多尔君都没预料到的变数,让你我的计划都变成了未知结局。”
费奥多尔停顿数秒,薄唇微抿,从心肺深处叹出一声杀意,道明太宰治话里的变数:“特级咒灵真人。”
从接触到鹤见稚久开始,费奥多尔就考虑到了很多可能性。
预料到了会用书解开鹤见稚久的记忆来拖延时间,预料到了羂索会以咒杀宣战鹤见稚久,预料到了有些敌人会不顾一切直接下场杀死鹤见稚久。
唯独真人,这个非人的咒灵让所有人都没预料到。
比起小心谨慎对待鹤见稚久的人类方,真人完全就是冲着点燃炸药来的,他根本不在乎生命,眼里只有对璀璨灵魂的贪婪和掠夺。
因而没什么计划可言,想一出是一出,成功的搅乱了所有人的计划。
“如果不是他,恐怕你现在已经赢了吧?”
太宰治笑问道。
“你先后引出了鹤见稚久的敌人,用摆在明面上的危险来干扰我们接触鹤见稚久,徐徐善诱让他对你感兴趣。”
“鹤见稚久不是个会在意过去的人,他重获记忆之后直截了当的和中也他们相认就是因为他不在乎那些参差。而你,只要让他对你们的过去感兴趣,他就会主动追寻剩下的记忆,追寻你被迫迁移到他身上的理想。”
“然后,他会在你的计划下,成为你理想中的‘神’。”
费奥多尔几乎成功了。
说是几乎,但还是因为真人。
真人的出现直接跳过了好奇的区间,促使鹤见稚久得到最终答案,现在能抑制住鹤见稚久行动的反而是羂索这个明摆着的威胁了。
“是啊,太可惜了。”费奥多尔也真情实意地感叹。
“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费奥多尔君。”太宰治的脚步停了下来,侧身看向身边的俄罗斯青年。
凌乱的黑发随着转头动作划过眉心,一派谦和深邃的葡色眼眸弯下,道了声:“请。”
“你想造神,但鹤见稚久是个现实的人,他并不是个空想家,在过去他策划消除异能,抢夺书页改变世界都是实实在在可行的,他不会把未来寄托在‘神’的权柄上。但你要把这个权利给他。”太宰治一针见血地道明了费奥多尔的行为。
“偏颇的理想主义者获得实权,往往比腐朽政客更可怕,无数历史都证明了这一点。费奥多尔君,你试想过这一点吗?”
太宰治问。
什么是神?
神是超越自然法则、主宰世界不可违逆的存在,能够随意改变他主宰的世界,全凭心意杀伐。
都不需要仔细思考就能猜出来鹤见稚久会用这份权利做什么,——重铸而新生,这一直是鹤见稚久理想的旋律主题。
可费奥多尔却笑了,他当然知道这一点,但那又怎么样?
“这就是神,太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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