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弋戈:“礼尚往来嘛,你又教我滑雪又请我吃饭的,我总得等价付出点什么吧。要不……我还是把作业给你抄?元旦那些卷子我都写完了。”
“嘁,我自己也会写好么。”蒋寒衣对她这种动不动就要给自己抄作业的行为略显不满,明明这一个多学期以来他态度端正了那么多,“回去的路上我想一会儿,待会儿再告诉你。”
弋戈点点头,“随你,什么时候都行。”
刚坐上大巴弋戈就给陈春杏发了条短信,问她还在不在家。可还没见到回复,她就迷迷瞪瞪地睡着了。
这一整天,实在是有些伤筋动骨。
蒋寒衣见她睡着,屏息观察了会儿,轻轻地伸出手,想把她东倒西歪的脑袋扶到自己肩膀上来。
他紧张得心脏狂跳,生怕用力过猛掰着弋戈的脖子,又怕把她吵醒,好不容易扶住了她的脑袋,正要往自己肩上揽,大巴车忽然拐了个弯,蒋寒衣顺势往弋戈身上一倒。
“嘭”的一声,弋戈的脑袋贴着帽子,帽子贴着蒋寒衣的手,全靠在了车窗上。
蒋寒衣的手被车窗玻璃冰得一激灵,忙垂眼去看弋戈,却见弋戈不仅没醒,反而舒舒服服地蹭了一下,抵在车窗上,睡得更香了。
啊这……
虽然腰酸、手冰、心情也因为前座几人的围观而有些尴尬,但他哪敢动?
蒋寒衣垂眼便看见弋戈安静舒展的睡颜,心道认命,“行吧,至少她睡得舒服”。
蒋寒衣保持着这个诡异的姿势,足有二十多分钟,终于在某一次大巴车拐弯、弋戈无知觉地调整姿势的时候,收回了手。
他略显心酸地扶着扭成了麻花的腰,下一秒就感觉到弋戈的脑袋轻轻地、慢悠悠地靠在了他肩上。
蒋寒衣的呼吸停了好几秒,提着气动也没敢动,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想低头看一看弋戈,却又怕动作太大吵醒她,于是只能看着前座大叔锃亮的脑袋,缓慢地、傻里傻气地咧嘴笑起来。
汽车到站,弋戈正好醒来。她没意识到自己是从谁的肩膀上起来的,一派自然地揉了揉眼睛,“…到了?”
“嗯。”
蒋寒衣攥了攥手心,直接伸手牵住她,“走吧,回家,太晚了。”
弋戈还迷糊着,异常乖巧地由他牵,也异常乖巧地坐在他自行车后座上、扶着他的腰准备回家。
少年身形宽阔,挡住了绝大多数的风,以至于弋戈在后座上慢悠悠放空了好几分钟,才想起来看一眼手机。
陈春杏没有回信。
弋戈心里沉了一边,心知陈春杏肯定又不在家了。
是回医院了吗?还是去找那个叔叔了?弋戈心里这么想着,手指又无意识地点开了日历,算着距离自主招生的面试还有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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