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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初夏倒吸一口凉气,“那咱爸……”
年糕儿说:“他都活着回来了,说明没被气死,但是肯定很生气。”
凌寄一直在旁边走着,也说:“我也觉得叔不是很高兴的样子。”
年初夏又开始操心了,“这可咋弄啊!”
年糕儿瞅她一眼,“还能咋弄啊?就这样呗。年初夏你咋这样呢?我告诉你是为了提醒咱俩跟富贵不要调皮,不要惹他们生气,谁让你操心啦?”
年初夏:“咋能不操心啊?那是咱爸呀。”
年糕儿说:“大人的事儿就得大人自个儿操心,小孩能做的就是不添乱,你说你愁得饭都吃不下,能帮到他们啥不?他们还得抽心思担心你为啥不吃饭,是不是生病啥的。你说你的操心管啥用呢?”
年初夏:“……”
年糕儿吃力地搂着年初夏的肩膀说:“咱俩现在只操心咋样才能把小卖铺的货,卖得越来越多。这样就算笨蛋爸爸没赚到钱,咱俩还有钱养家不是?”
年初夏一听这个,顿时觉得责任重大,就是啊,她哪有心思想大人的事儿呢?
她真要为家里减轻负担,赚钱不就行了吗?
年初夏豁然开朗,顿时精神百倍地说:“年糕儿,咱这周咋样也得去进货了,要不下周马头小学和马尾小学的小卖铺都没货卖了。”
年糕儿说:“爸爸刚好回来了,回头让爸爸帮我们扛货去。”
年初夏点头:“嗯。”
到了教室,年糕儿掉头问年大全:“我小叔有说啥时候回家不?”
年大全说:“没听我妈说我爸给大队打电话呀,咋啦?”
年糕儿确认年大全他爸没回家,也就更加肯定她爸肯定跟小叔发生了啥不愉快的事儿。
年大全问:“年糕儿,你咋问这个啊?发生啥事儿啦?”
年糕儿说:“没啥,我就问问。我爸今天回家了,还给我跟年初夏带了老多礼物了,好看的裙子还有好多好吃的,我好奇你爸给你带了啥礼物?”
年大全傻眼了,“大伯已经回家啦?那、那我爸咋到现在还没回家啊?”
年糕儿掉头回自己座位上:“谁知道呢?”
第一节课快下课了,年糕儿坐在座位上,下巴颏抵着桌子,嘴巴正一张一合的自个儿玩着。
张校长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他对着年糕儿喊:“年糕儿,有你的信,你过来收一下吧。”
年糕儿哒哒哒跑出去一看,还是上次那个送信的邮递员伯伯。
邮递员:“又是你这小姑娘啊?这是你的信,签收一下吧。你人不大,倒是挺忙的。咋经常有人给你寄信呢?这里面硬邦邦的啥东西啊?好像是照片啊。”
年糕儿顿时来了精神,对啊!郑大伯帮她拍的照片到啦!
张校长好奇的问:“年糕儿,你这里面是照片啊?你打开让老师看看呢?”
年糕儿拿小手就撕信封,张校长赶紧说:“等会儿,年糕儿,你这样会被照片撕坏的,得小心点儿。来,张老师帮你撕开信封。”
张校长小心的把信封从边缘处撕开,从里面掏出几张照片,一张全家福,温馨的一家四口,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下面一张,年糕儿的单人照,毛茸茸的大眼睛看着镜头,很乖很可爱很茫然的样子,看样子这张照片是在年糕儿不注意的时候偷拍的。
里面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张校长小心的倒在手上,发现是八张一模一样的一寸照片,还被切纸刀切得整整齐齐。
张校长疑惑:“咋还有证件照呢?”
年糕儿身体一僵,她没说话,而是把照片从张校长的手里拿过来,“张老师你看完了不?看完了我拿回来了。”
年糕儿跟邮递员伯伯道了谢,重新回了教室。
年糕儿刚回去,下课铃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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