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详尽的地貌图,都是国朝机密所在。
崔岫云道:“我所取的书,宫中皆有记载。”
“想要夹带复制一册再还回去,也不是没可能,”大理寺少卿笑,他总算放下了手中的茶碗,“我已派人清查二位在翰林院和家中所储的书册,在查清之前,就请二位暂住我这儿吧。”
在临近的两间牢房里互相斜眼看对方的时候,崔岫云和秦学士几乎是异口同声。
“我没拿。”
虽然两间牢房,但中间也只是木栏,两个人便坐在草垛上百无聊赖。
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小吏来了,抱着一个带锁木箱子到牢门前说:“秦学士,这个您房间里的箱子,您得打开。”
本来平静秦学士忽而皱眉:“不。”
“这恐怕由不得您。您若不肯,我们便不客气了。”小吏颔首,要取锤子来了。
“等等,”秦学士伸手拦住,“这里面所涉书目皆是机密,是……陛下特许的,你们要查,也得去找陛下请示。”
这话让大理寺的人犹豫起来,只得再去请示。
崔岫云抱着腿蹲在一边看着秦学士,后者皱眉:“你疑心我?”
她摇摇头:“只是在想,您这样的人,无党无群,要害你的人,恐怕不是冲着你来的。是……冲着太子殿下吧?”
秦学士坐了回来,静看着她,她笑:“您肯定与太子殿下有私交,且您本来就是岭北世家出身。否则殿下不会给我这个官职,让我在您手底下做事,好看管我。”
“你猜到了?”
她点头,二人又没了话。此时似乎有了雨声,明窗处也落下了雨滴。她只能往另一个角落缩缩,想着此刻再忧心也出不去,浑身泛了冷意,反倒迷迷糊糊睡着了。
浑身发冷,她抱着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身上的冷意消退了,似乎一件温滑的锦绣盖在身上,她微蹙的眉头舒展了些。
赵钦明蹲在秦学士的牢房里,手穿过木栏,给她盖好了披风。
“殿下此来何事?”秦学士在他身后问。
赵钦明起身:“事情有些麻烦了。一夜彻查,杀使臣李深的匕首主人,是我刚回京的云州旧部,十日前至京,才封了禁军都尉,叫裴望。前日裴望在城中乐坊赴宴,席间与使臣李深有过争执,当时裴望就动了刀,现在他被怀疑,也被关押起来了。”
秦学士叹说:“我也好,裴望也好,崔小友还真没猜错,此次的事是冲着您来的。”
“你那箱子里究竟……”赵钦明看向他。
秦学士行礼:“没有地图,但……有些东西也见不了人,恐怕会,殃及殿下。”
赵钦明点头:“我会阻止他们查的,只是你得多待一阵了。”
“那崔小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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