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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纪言蹊也忍不住柔和的语气,笑笑说:“我知道啊,我瞧见过的。”
虽然纪言蹊素日里颇为嫌弃云烈,可她晓得,云烈其实最是赤忱不过的性子了。
从来不会使什么小动作,坦坦荡荡的,别人敬他一分,他便报答十分。
心里有什么都一概摆在脸上,虽然有些孩子心性,但却是极好相处的一个人。
当然,撇去那一身的风流债不谈的话。
“你见过昙花?”云烈才晓不得纪言蹊心里在想什么呢,而是扭头望着纪言蹊,满脸的怀疑,“什么颜色?什么形状?”
“见过啊,前些日子在画上见过。花儿是白色的,形状么……”纪言蹊一时倒也没想起合适的词汇来形容,“就花的形状啊。”
“画?你在画上见过?”
“是啊。”
云烈闻言,不禁又皱起了眉头,这昙花并非桃梅之类的泛泛之物,恐怕整个宁国不会超过五十珠。
而放眼京都城,目前也只有他手上有一株而已。
这样想着,云烈又细问:“哪来的画?”
“别人……”纪言蹊许是想起了齐云澈,面色刹那间柔和了不少,脸上也由不得飘起两朵红云,看见云烈打量的眼神,恼羞成怒到:“要你管!”
云烈虽然向来心思都是粗的,可这一刻,他却从纪言蹊眼里瞧出了小女儿家的做派,一点都不像素日里恨不得跟他动手的那个纪言蹊。
什么样的人,能够让她眼里出现这般的神态来呢?
是……喜欢的人吗?
不晓得为什么,心脏的跳动好似有些停滞,以至于云烈觉得自己有些透不过气。
有时候,云烈真的对自己这颗聪慧的脑袋感到无奈,无端的,他便想到了在碧水村喝酒的那次。
那日,纪言蹊醉倒后不断念叨着一个词儿,阴厕。
难不成是自己误解了?那是她心上人的名字?可是哪里有人姓阴的?
云澈。
齐云澈的名字,就这般径直闯入了他脑子里。
如果没记错的话,齐云澈前些日子便念叨着要将昙花盛开之景画下来,赠与他喜欢的姑娘看,为此自己还特许他弄了两个画师住了进来。
莫不是自己听错了,并非阴厕,而是云澈?
而且,齐云澈不也在宁远学院念书吗?
“你……”纪言蹊正看着院子里的奇花异草,却听见云烈忽而问她,“你可认识齐云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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