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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晓北从空间里摸出了一罐子果子酒,这是郑果前几天新添的,说是和张宏出去办案,在路边买的,农家人自己酿的。
纪晓北把酒坛子打开,一阵浓郁的果子酒香飘出来。
半大小子毛都没长齐呢,家里都不让喝烧酒。
一听是果子酒,高兴地蹦了起来。
纷纷端着粗瓷碗过去倒。
一人半碗,咕咚咕咚灌了下去,也算是完成了他们的成人礼。
“铁良呀,把你剩下的给我喝了吧,你年纪小,不能喝太多,你忘了上次你要喝烧酒,你爹打你的事儿了?”
杈子红着脸凑过来,贪婪地看着铁良碗里剩的一点果子酒。
“我,我才不给你喝,晓北姐说了,这不是烧酒,喝了晚上能睡个好觉的……”
杈子哄了半天,气的铁良抱着粗瓷碗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躺在地上就睡了过去……
黄婆和林婆子吃饱以后,回屋睡觉去了,这么多天,两个老婆子身子乏死了,躺下以后,呼噜声震天响。
几个小子最有精神头,嬉闹了半宿才去睡。
纪晓北睡醒一觉,扭了扭身子睡了过去。
她也是纳闷,以前总听说十月怀胎,最后几个月辛苦的要死,睡不好,吃不好,身子哪里都不舒服。
可不知道为何,她倒是没什么感觉,就是觉得身子重了不少。
难道古代的这副身子抗造?
闭着眼,从冰箱里摸出一瓶水,咕嘟嘟喝下半瓶子。
林婆子晚上做的菜太咸了,闹的人总想喝水。
喝完水,就想上茅厕。
纪晓北不想动呀,不想动,忍了好久,实在是睡不着。
这才骂骂咧咧地翻身下来,披上衣服,推门走了出去。
初秋的夜晚月朗星稀,凉风习习,她裹紧了衣服。
刚蹲在茅厕里,就听到外面巷子里有哒哒哒的马蹄声,还有说话的声音。
“公子,老夫人已经睡下来了。这几天一直在等您呢!”
“不用惊动老人家了,明天一早我再过去请安。
黄叔,这马车是谁家的,怎么停在咱们的巷子里?”
“公子,老管家把这房子租出去了,这两辆驴车是租户的。”
“哦?”那人不悦地拧了眉头。
“公子,老管家去京城投奔儿子去了,老夫人说,这房子是老太爷留给他的,让他自己处置,是租是卖都可以,不过这是付家的祖业,他哪里能卖呢,就租了出去,老夫人说,得些房租,他们老夫妇两个去了京城手头也宽裕些,他儿子在京城也不是正经官……”
纪晓北侧耳听着,声音顺着巷子往西去了。
这是隔壁张嬷嬷家的主子回来了?
声音有些嘶哑,听不出具体多大岁数,也不知道她家主子是个好相处的不?
刚才听他那口气,好像不太满意这房子被租出去。
哼!我钱都给了房牙了,你还能把我赶出去?
我可是有文书在身的。
纪晓北起身收拾好,回屋后,怎么也睡不着了。
这几天事情好多,安顿好之后,石头他们几个要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纪晓北很不放心,几个孩子经历的事儿少,万一碰上了危险,可就完犊子了。
可不回去,她又担心家里,晓花和晓菊两个人在家里,也不知道老屋人有没有找她们的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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