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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要一起用膳,现在还没出来呢。”
“糟糕,”海云舒反应过来:“只怕太后也被软禁了。”
少阳:“不能吧。”
“你想,皇上不上朝,却去给太后请安,拖沓到现在都没露面。消息竟然传到咱们耳朵里。这还不足以说明问题吗?”
“是有人故意把信儿透露给咱们?”
“多半是。”
少阳如临大敌:“这个姓冯的老狐狸,亏他还是三朝元老,先帝的肱骨之臣。他可真会演戏,竟如此下作,难道忘了当时力挺赢离时,是怎么盟誓的?实在可恶。”
海云舒道:“咬人的狗不叫。利益面前,亲兄弟还要搏杀,更何况是昔日盟友呢?冯丞相是保守派,恐怕早就看不惯江成璟的行事作风,想借势把他踢出局罢了。”
“皇上不会也被他洗脑了吧?”
“别急,事情也许没那么糟糕,”海云舒分析:“赢离一直受江成璟庇佑,来大魏时间不长,根基不深,若真翻脸未必占到便宜,多半是受冯丞相胁迫,不得不从。”
“何以见的?”
“你没看,宫里来往的都是皇后和丞相身边的宫人,皇上的亲信,少之又少。”
“那还等什么?赶紧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难道咱们都在这儿等死吗?”
“我想想。”看着身边的婢女、宫人,海云舒陷入深思。
小婵站了出来:“主子,我去。”
“宫里到处都是眼线,你对这里的路也不熟,如何能逃出生天?”
小婵自信:“想出宫何必一定要走大门?奴婢身形小,遇到个狗洞也能钻出去。”
少阳不禁点头:“这倒也是个办法。”
眼下身边除了小婵,其他人,也不放心把如此要紧的事交待下去。
“主子可别忘了,奴婢天生的方向感强,当年你在小竹林迷路,都是奴婢带着出去的。这皇宫奴婢也来过多次,路都记得!”
“话虽如此,但万一……”
“万一被抓,奴婢就说是帮主子找太医看胎的,总还能扯上一番。搏一搏咱们都还有条生路。难不成都困死在这儿吗?”
思前想后,海云舒最终点头。
她把江成璟临走前送她的耳坠当作信物,交给小婵:“出宫后,去城郊驿馆取那匹大宛马,直奔大魏边界,把京城的情况告诉王爷。记住,除了自己,谁都不要相信。”
小婵郑重点头:“奴婢明白。”
小婵趁夜色从偏窗溜了出去,海云舒只得祈祷她一切顺利。
不知是否是心里紧张的原因,这次怀有身孕,海云舒感觉格外乏力、恶心。
整日吐个没完。
毕竟是人质,冯皇后也不敢把事情闹大,一天两三回的派太医来把脉,生怕海云舒有个好歹,没办法给江成璟交代。
“王妃并无大碍,只是胸闷郁结,微臣开一副舒缓心神的方子,服个天就会好的。”
“有劳太医了。”
只见太医提笔,写下方子,之后便匆匆走了。
看守的侍卫验过药方,确认无误后,才允许按方子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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