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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晓棠:“嗯,你们怎么出来逛街了?”
三个大男人逛街,这个组合放在哪里都很怪异。
葛寅摸着额头有些为难道:“这不是要回乡了吗,好不容易来趟长安,怎么都要带些土仪回去。”
长安富贵乡,葛寅不介意当个乡巴佬,千里迢迢当车夫买些新鲜货色回老家,给亲朋好友开开眼界。
以葛寅的想法,自然是吃的最划算,可惜两地路远,不必带回齐州,走到洛阳就差不多都坏了。
礼品方面毫无思路,葛寅都想万一不行,向卢照借一个幕僚来置办一份。
不得已带上两个“军师”,杜乔索性出主意买上一些上好的锦缎,体面又实惠。
三个男人昨日逃过了陪女人逛街,今日不得不现世报亲自出来逛一逛。
段晓棠抬头看着他们将要进的铺子,“绸缎,土仪?齐州没卖吗?”
白秀然倒是肯定了三人的思路,“长安的锦缎花色齐全,不失为一个好选择。”
葛寅见她说的头头是道,想着高门女眷都是主持中馈,管着人情往来。宛若找到主心骨,“三娘子,可以买哪些?”
秦景和杜乔家中人口简单,三人中真正有“走礼”需求只有葛寅这一个“土大户”。
白秀然理清其中关系,“香料、药材、书籍、锦缎都不错,若是女眷可以买些时兴的首饰、胭脂水粉。”
葛寅恍然大悟,这些才是真正该带回去的。
趁着白秀然说人情往来的礼品,祝明月走到杜乔旁边,“房子找到了吗?”
杜乔摇头,“没有。”
祝明月:“柳家有一个西跨院月底腾出来,一进半,比我们住的院子小一点。你若是有意,让婉婉带你找柳家管事嬷嬷看房。”
柳家的西跨院,与他们现在所住的东院隔了整整一个柳府,还没和里头的租客打过交道,人就要搬走了。
杜乔现在终于明白当初祝明月等人为何要花大价钱租胜业坊的房子,只看他们几个女人家进来出去从来没被地痞流氓骚扰过就知道这份钱花得值。
杜家也算人丁单薄,家里顶门立户的只有杜乔一人,他到长安赴考,家人自有乡邻照料。但时日久了,也怕家里老幼被人欺负。
柳家作为房东着实厚道,这么久与祝明月等人礼尚往来从未有龌龊。
“胜业坊的房子会不会太贵?”杜乔原本的打算是寻一个中等坊市租个两进院子安顿。
从绝对价值来说,柳家院子租金绝不便宜,但祝明月敢提,定然有周旋的余地。
“柳家并非全然看重钱财,柳二郎柳三郎你见过,都是读书学文的。而你,”指着杜乔,“科举头名。”
全国各州郡几百名举进士中杀出来的第一名,国家认证过学霸。
如果柳家是两个熊孩子,祝明月肯定不出这主意,那是把杜乔往火坑里推。
不指望杜乔给柳家两孩子作西席,偶尔交流指点下学问有何不可呢。
古有孟母三迁只为给孩子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如今不说千金择邻,降一点租金在让真正的学问人入住,给孩子熏陶一二。
在教育为重,鸡娃大业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三人,遇到这种事情还需要考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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