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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娘们儿可真难缠。”使刀的男人说着,一瘸一拐走过来弯腰要补上一刀。
我眼睛一动,抬腿箍住他的腰卷起上半身,手抽出脑后的千本簪子用力扎进他的脖子再一把拔出,温热的血喷了我一身一脸。
他喉咙里嗬嗬地抽着气,两眼翻白,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摇晃着后退两步,瘫倒下去,带翻了货架上的薯片袋子哗啦啦掉了一地。
“番茄酱星。”我朝他晃了晃藏在腰带里、已经被刀扎透的瓶子,抬手闻闻被血浸湿的袖子。
噫,好臭。
我走到已经翻倒的货架前,弯腰拿起一瓶矿泉水,拧开盖子从头顶倒下,冲洗喷到头发上的血。
“阿樱!”
我扭头,五条悟站在门口,眼睛睁得大大的,手里拎着两个已经没有人模样的东西,感觉那玩意儿介于活人和尸体中间更靠近尸体那一边。
伏黑甚尔绕过他走进店里,随手把肩上摞摞儿扛着的血肉模糊的人破面袋子一样撂在地上,起身环顾着这一片案发现场:“搞成这种鬼样子啊,大小姐,这下可怎么收拾。”又打量我一番:“不过起码死的不是你,也算是可喜可贺。”
我哼哼两声,倒了第二瓶水在头上,低头看看浸了血的和服,果断抽开腰带结,脱了外面的五纹只剩里面的长襦袢。
冷。
下一秒一件宽大的外套把我裹了起来,还带着性冷淡的香水味儿。
“悟,”我平静地对他说,“我受的刺激有点大,要睡一下。”
“睡吧,这边的事我会处理。”他把我搂在怀里,摸着我的头发说。
于是我放心地昏过去了。
做梦了。
梦见在后山的神社里,好像是有个什么仪式吧,需要我拉开一张横弓用标枪一样的箭射中靶心。开什么玩笑那张弓比我整个人都长,我能拉开就不错了居然还要强求准头,怎么也射不中,箭歪着飞出去一个抛物线就扎地上了。
真不爽,明明是我自己的梦还要被讥讽体能。
没有办法,我只好向旁边一个红头发超级漂亮的小哥求助,梦里我可能是和他认识,一直Hanaちゃん、Hanaちゃん地叫他求他帮我,那个人烦躁地抓着头发,一副想帮我又被理智阻止的样子。
“还没到时间啊。”
我从梦境里醒来,感觉身上轻飘飘的,聚不起力气,连身上盖的被子都像磨盘一样沉。耳朵眼也热、呼吸也热,好像自己变成了什么奇怪的蒸汽机,呼呼冒着热气,内核却是冷的。
睁开眼,迷迷糊糊看见夏油杰站在门口,和五条悟说着什么,两个人表情都很严肃的样子。注意到我的视线,夏油杰看过来,对我笑了笑,随即把也探头进来的五条悟推走了,自己走进屋子,在我身边坐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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