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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安澜莫名就有点儿无语。搁以前也没什么,本来就是冲着保命的目的,说到底始终是双修,不是做爱。可自从经历过医院那次,现在他怎么都觉得不是滋味。身下的人明显是来充任务的,如果不是因为累,她可能根本不会回来。时安澜半天不动,小溪有点儿按捺不住了:“怎么了?你该做准备工作了。”他没答话,但终于开始了动作。不管怎么说,不能误了正事。虽然在床上说正事有点儿囧。小溪早就累了,熬夜到现在更加吃不消,双修又要求进出平和,时安澜不疾不徐地克制着动作,她倒好,直接就睡着了。时安澜忍着一腔怒火继续,直到完成补给工作,她那边居然睡得更香甜了,只有鼻子里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轻哼。太伤自尊了!时先生实在忍耐不下去了,直接就把她揪了起来。“嗯……干嘛啊?”小溪不耐烦地挥了一下手,又躺回去:“别烦我简易,我再睡会儿,你跟大师兄先吃吧。”连睡觉都惦记着你的大师兄,那个简易又是谁?时先生做了个深呼吸,这次是真来气了,埋头就啃上了她的脖子。小溪被打扰了好梦,不舒服地扭来扭去,他的手掌贴着她的后颈,另一只手环住她腰,托着她坐了起来。这下小溪总算醒了,吃惊地要说话,嘴就被他堵住了。虽然已经好几次坦诚相见,这次却明显不对劲。“喂,不是补过了吗?”好不容易逮住空隙,她赶紧伸手挡住他,问得气喘吁吁。“那就再补一次!不是省的你辛苦跑回来了吗?”小溪悟了,时安澜又不高兴。“呃,是因为我睡着了吗?哎呀那不是你没用,那是我累嘛。”“闭嘴。”时安澜封住她的唇,一举破城而入。小溪惊得一声闷哼,赶紧按住他肩膀,时安澜似乎被这一按弄安分了,动作又轻缓起来,重重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欲求不满的意味……沧海一木第二天一早就过来了,因为简易打电话给他说宁久微刚回家补觉去了,估计醒了就会问到小溪。喝了两碗“十全大补汤”的小溪精神大好,一早起来精神奕奕,时安澜看着她穿戴完毕,趴在床上一个劲翻白眼。小溪瞪他:“你那是什么态度?赶紧穿衣服,沧海一木还在门口等着呢,他说有东西要给你的。”这么一说,时安澜也想起来了,只好爬起来穿衣服。小溪看着他光裸的上半身,故意色眯眯地上去摸了一把,淫笑着飘出房门:“好滑好性感,啦啦啦……”时安澜抽了抽嘴角,难道老子好的就只有皮相么?沧海一木坐在沙发上暧昧地冲对面的时安澜笑,一直笑到他脸色阴沉,终于想到自己还有身家在他手里,这才切入正题:“时先生,龙骨已经改造好了,我给你带回来了。”他解开乾坤袋,取出一支圆筒。那是支一米多长金光灿烂的镀金圆筒,上面刻云盘龙,相当拉风!时安澜兴致勃勃地拿起来,就见筒盖顶上有个小太极八卦坠子摇来荡去。沧海一木献宝似的说:“那是我特地给你买的茅山旅游纪念品,喜欢吧?嘿嘿……”时安澜一把扯掉扔了,“我又不是道士。”沧海一木心疼死了,真是的,五块钱呢!去掉那个多余的配饰,再看这圆筒更美妙了。时安澜没什么斩妖除魔做英雄的打算,但是有件像样的武器防身还是挺不错的,多少满足了他男人热血的心理。他心满意足地吸了口气,双手平举圆筒到眼前,缓缓拧开,已经做好了迎接不世利器的准备,但一看到实物就怒了。“我靠!这特么不还是骨头吗?!!!”“噗……”小溪端着刷牙杯子出来围观,一口水喷了出去。沧海一木干笑:“那个……技术宅们说这好像是个神物,不能轻易改造,所以……”“那你包装的这么精美坑我呢是吧?”“不是啊时先生,你总不能背着根骨头出现嘛,想象一下吧,夕阳西下,厮杀正酣的战场,你背着金色圆筒从天而降……”“然后拿出里面的骨头。”时安澜皮笑肉不笑:“你怎么不跟赵小溪一起去写小说啊?”沧海一木不好意思地笑了,他眼睛偏圆,一笑就显得特别憨:“咳咳,在下不才,其实是某个大论坛的某个大版块的版主呢。”“……哪个论坛瞎了眼?”“别这么说啊时先生,好歹那也是国内着名的同志社区啊!”沧海一木抬头,发现小溪在时安澜背后狂挥手,比着口型说“不”,“怎么了,我说错话了?”时安澜脸沉得跟黑云压境似的:“老子最痛恨基佬了。”“……”尼玛,不小心踩地雷了。沧海一木不敢久留了,画了个风行符就要带小溪走,却被时安澜拦了下来。他抱着胳膊在窗台边一靠,很无所谓的样子,嘴里却说:“那个女王忽然说以后会保护我,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正大概意思是我没危险了,你要回来也没关系了吧?”小溪很意外:“她居然这么说了?”“嗯。”“那我回去跟大师兄商量一下,那狗屁女王对你好也许就是看上你了,我可是她的大补丹,她不一定会放过我的。”小溪叫沧海一木出发。时安澜目送他们离开,心里琢磨着她要真跟萝莉控说了,他会是个什么感觉?这不明摆着告诉他昨晚发生的事了么?﹁_﹁简易会帮小溪瞒着宁久微不假,但是他无聊也是真的。在长期缺乏娱乐活动的状态下,人会产生各种恶趣味,尤其是他这种没有其他多余爱好来转移注意力的宅男。所以当他早上穿着燕尾服把一只青花碗装着的野蔬粥送到宁久微面前时,这么说了一句:“小溪有男朋友了是吧?她昨天晚上按捺不住回去找他了呢。”“……”宁久微刚举起来的勺子啪嗒掉在地上碎了。简易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你说谈恋爱究竟是个什么滋味呢?要不是工作忙,我也想找个妹子尝试一下去了。”宁久微瞥他一眼,大概是在想他那么多时间都用来忙什么去了。他静了静心,问道:“她什么时候走的?”“半夜三更啊,幽会不都晚上么?”简易哈哈大笑,对他的反应特别满意,“宁道长,你这明显是动心了啊,哎哟我还以为你只是对她的外表感兴趣呢。”宁久微抿着唇不作声。简易还没玩够,拖了椅子在他身边一坐,顺便递给他一只干净勺子:“你想清楚,到底是因为她是个萝莉才有这感觉呢,还是别的,别自己都搞不清楚啊。”“我一直都很清楚。”宁久微低头,用勺子缓缓拨着粥:“我对她不只是外表这么简单的……”他道袍整肃,眉目安稳,却偏偏说着红尘事,这可太离奇了。简易以前一直怀疑他是性无能或者性冷淡呢。==他脱下燕尾服搭在一边,心想这回貌似是玩儿脱了……小溪回来了,她让沧海一木把她送到阳台,然后穿着睡衣佯装刚醒,一路打着哈欠从楼梯上下来,看到宁久微在喝粥,笑眯眯地打招呼说:“大师兄好早啊。”简易站起来准备偷跑。宁久微抢先抬头说:“简易都告诉我了,你昨晚回去了。”小溪和简易都是浑身一僵,一个在楼梯上挥着手,一个作势要跑,彼此定了三秒,对视一眼,小溪眼睛里怒火熊熊,简易终于一溜烟跑了。“为什么要回去?”宁久微盯着她。小溪走下楼梯,笑得无比尴尬:“因为我又操控了时安澜一次……”宁久微皱眉,一言不发。小溪还以为他是怪自己鲁莽,连忙解释:“我也是没办法,那个恶灵之王果然去找他了,我担心他的安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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