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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把最后几针绣好了,邢妈妈举高了绣样迎了光仔细端详着,笑接话道:“她还不是笑你昨天喝多了。”
春暖看玉妙不自在,又笑着说了一句:“姑娘昨日并不是吃多了酒,只是春困罢了。”
玉妙这才实实在在的不好意思了,道:“越说越象打趣我。”低了头不言语。
春暖好哄了半天,才又笑了。
邢妈妈就叹气,这小脾气也见长了。
小丫头卉儿站在门口东张西望,刘瑞元家的走过来,笑道:“姑娘在作什么?”
卉儿道:“可不是在房里做活呢。”
刘瑞元家的笑了道:“姑娘还在房里做活呢,你倒跑到门口来玩。”
丫头们见了管事的娘子都是怕的。卉儿忙辩解道:“哪里玩的。刚刚薛将军家送了姑娘一只猫,姑娘没玩一会儿就跑了,我在这里找猫呢。大娘一日来几次,几时见过我在玩呢。”
“不过是让你事事尽心,小毛孩子,就急了。”刘瑞元家的平时倒不怎么苛刻的。笑着进了院子。
春暖已经打起了帘子招呼她,刘瑞元家的是有事来的,对玉妙笑道:“王爷说姑娘这儿以后会有客来,让我来看一下,姑娘这里缺什么摆设,或者要添什么东西。姑娘一总告诉我,我就添了来。”
并没有听明白,若南来住几天,自己对表哥说了,又让春暖去和管事的妈妈们讲过了。玉妙正要说话。
卉儿抱了雪白一只肥肥的猫走进来,笑逐颜开道:“姑娘,抓到她了。”又伸出手来:“姑娘要小心了,这猫会抓人。”
小手上几道细痕正沁了血来。与邢妈妈坐在一起的祝妈妈忙接了猫在手里,笑道:“要养熟了才能玩呢。姑娘先交给我几天吧。”
玉妙说是,命给卉儿拿药来擦,又让拿几百钱给卉儿。卉儿高兴得叩了个头接了钱出去擦药。
刘瑞元家的笑吟吟地站在当地,玉妙明白了几分,笑道:“我觉得并无一可添的,既然是表哥说了,劳妈妈大驾看一看。”
“姑娘客气了,”刘瑞元家的就大方地内房外厅都看过了,过来禀玉妙道:“该添的东西下半天送了单子给姑娘看。薛将军家里送了东西来,姑娘要回礼去,也请吩咐我一声,该安排去的我就安排好了。”
“还是妈妈想得周到,”玉妙亦笑,也就一起告诉她:“薛夫人一并送了贴子来,十八是好日子,邀我过去玩,林刺史家姑娘也有信来,我问了表哥再订下来。提前一天再让丫头们去告诉妈妈的。”
刘瑞元家的忙答应了,又道:“姑娘坐的车轿,预备的赏封,我一总再送过来。”玉妙就说费心,又喊:“春暖,倒茶来。”
刘瑞元家的推不过,乐融融地谢了坐接了茶。玉妙又笑道:“听说妈妈家的喜事吉期已经定了?”
提起来娶儿媳妇,刘瑞元家的脸上乐开了花,感激地道:“全仗着王爷的恩典,大小子军功提了从六品的校尉。现在又全靠了王爷的威名,亲家是前几天退下来的冯县尹,家里只有两个姑娘,大姑娘嫁了一个不成材的人。家里没有儿子,二姑娘明事理,放出话来说要养爹娘的老,虽然不要求女婿倒插门儿,却提出来要供养父母。
虽说姑娘人长得俊俏,这样一来可就少有趁心的人上门了。这样一来,就便宜了我们家了,王爷托了人去一说就成。”
刘瑞元家的一付捡了便宜的喜滋滋的样子。满屋子的人都点头,养女儿养到这个份上,也算不白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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