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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打岔:“苏明珰大字不识几个,你写信她能看懂?”
“她不会找人给看吗?”
“想看信还不容易,给算命先生一个铜子儿,人家不光给读信,连回信都能给代写。”
于是果断要来纸笔,当即就写了起来。
林海潮的信简明扼要,尽量压制傲气的表达,采用诚恳的建议,完成后大家润色,伍一帧建议加上一笔:“告诉她你已经有了心上人了。”
“对对对,如今自由恋爱的时代,谁会干等着被包办婚姻荼毒。”众人赞同。
信笺写完,林海潮和伍一帧开车前往吉市口胡同,其余人解散。
苏明珰所住的大杂院陈旧破败,院子里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林海潮和伍一帧到达已是傍晚酉时,一进院子便撞见有人一边系裤子一边从小西房偷偷摸摸出来,屋子里有个浪气的女人声音,说:“再来啊,死鬼!”
不用猜,西屋住的这位是做那号买卖的。
他俩不知道苏明珰住哪个屋子,想找院子里的人家问问,暗门子那间首先被排除,于是去南房敲门,敲了半晌,只有应声不见人出来,于是推门进去,只见炕上一堆半人高的破烂,细看竟是一个老妪,耳背,问了半天,只是摇头,高声说听不见。
于是他俩又去隔壁耳房,一个怀着大肚子的妇人脸色蜡黄,正在一边掉眼泪一边洗衣裳,她男人半死不活地躺在炕上呻吟,林海潮和伍一帧愣是没法开口问话,只好退出来了。
直到去敲第三间屋的门,才有人告诉他们说小东房的住户是汉奸,中午被军警拿走问话,到现在还没放回来。
林海潮方知今天不止他被肃奸委员会盘问了,正主也被叫去了。
他看看时间,揣测苏明珰应该也快回来,于是打算等一等,汽车在胡同里扎眼,便开着到附近的金台夕照闲逛。
第25章吉市口胡同贰
吴问雄从茶馆返回肃奸委员会时,恰苏明珰从讯问室出来,今天对她的调查暂告一段落,她可以回家了,但朱氏还要等一阵子才能走,因为包括吴问雄在内的四个南京特派员要结合苏明珰的笔录对朱氏进行下一轮问讯。
审问朱氏之前,他们先把苏明珰的问讯记录讨论了一遍,前面部分跟北平站的调查记录完全重合,没有细究的意义,但她们迁居北上的这一个多月所发生的事情,有很多都被北平站疏忽掉了,当吴问雄看到苏明珰被问及每天拿回家的钱是怎么来的时候,遂认真看了下去——
苏明珰:钱是我挣的。
审问者:怎么挣的?
苏明珰:我在学校干杂活,他们给我的报酬。
审问者:你觉得这个说辞能骗得过肃奸委员会?
苏明珰:你们爱信不信。
虽说是文字记录,但这里的空白处还是注着“苏既蠢且莽,实可笑”几个字。
审问者:我们跟校方核实过了,根本没有干杂活这回事。而你的继母朱氏,她从一开始就不相信你的话。
苏明珰:姨娘跟你们怎么说的?
审问者:她说你在做暗娼。
此处注着“苏惊惧难堪,似欲哭泣状”几个字。
审问者:你现在最聪明的做法就是对我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否则,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总不想做暗娼的事被传得人尽皆知吧。
吴问雄看出审问者这里采取的策略跟他审朱氏的时候如出一辙,都是拿对方最在乎的东西施压。对朱氏,是她的孩子,对苏明珰,则是清白名声。这一招施压一向有效,吴问雄翻到下页一看,果然有收获——
苏明珰:我交代,之前有件事我一直瞒着你们。
记录的空白处在这里标了个感叹号,以示记录者对此信息的重视。
苏明珰:当初那些杀千刀……不是,那些军警查封太谷宅子时,我趁人不注意,带了些钱出去。
审问者:多少钱,现在何处?
苏明珰:钱不多,十块大洋。一开始我把这些钱埋在无边寺西北角的井台下,后来要跟着姨娘来北平,我才把钱挖出来。
吴问雄不用看也知道此刻审问者的心情有多懊恼。十块大洋,搞得神神秘秘,还瞒着军警?这雷声大雨点小的供述,白瞎了刚才那个感叹号。
审问者:苏明珰,事到如今你还耍滑头。
空白处一排小字“苏狡诈,实可厌”。
苏明珰:这事儿跟我后来拿钱回家有关。你们别打岔,听我说完!
审问者:莫废话!讲!
苏明珰:因为这些钱不多,即使我们四张嘴每天窝头棒渣粥,也支应不过三个月,如果想持续填饱肚子,就必须让钱生钱,所以,到北平以后,我就把这十块大洋做本金,做起了小买卖。我每次拿回家的钱,就是做买卖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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