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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海洋最不会处理这种情况,有点忧虑地看了费渡一眼。
费渡却毫不意外:“我知道你心里也有话想说。”
等了一会,只听“咔哒”一声。
然而一条门缝都还没来得及推开,费渡就在肖海洋的目瞪口呆中,从外面抓住了门把手,重新把要打开的门关严实了。
“别开门,”费渡说着,从大衣兜里摸出一根,顺手把门上插的一份广告传单摘了下来,把自己的电话号码写在上面,从门缝底下塞了进去,“大人没教过你独自在家的时候不要给陌生人开门吗?多不安全——这是我的电话,一会我和肖警官就到你家后院去等着,你从窗户可以看见我们,想聊的话就打这个号码,可以吗?”
写着电话的传单一半被塞进屋里,一半露在外面,片刻后,那张纸被人缓缓地拉进去了。
费渡这才递给肖海洋一个眼,往外走去,肖海洋连忙跟上,一直跑到外面,肖海洋才忍不住小声开口问:“为什么不让她开门?”
“两个基陌生的男人敲门,心再大的小女孩开门前都会犹豫,别说是王潇这种女孩,她不可能让咱俩进去,屋里肯定挂了防盗链。”费渡被楼外的寒风一扫,立刻打了个哆嗦,把松松垮垮垂在脖子上的围巾里三层外三层地缠起来,“我估计她是想隔着门缝把咱们打发走。”
肖海洋依然没明白——隔着门缝说话和隔着窗户打电话有什么区别?毕竟楼道里还比较暖和。
“楼道里拢音,住户又那么密集,隔墙不知道多少只耳朵,王潇在紧张的应激状态,什么都不会说的。把电话交给她,主动权也在她那——而且他们家这般都有防盗窗,从屋里往窗外望,房子身会增加她的安全感,每天进出的门没这个心理暗示作用。”
费渡每一个标点符号的停顿,肖海洋都会跟认真听讲的小学生一样点一下头,全然已经忘了不久以前,费渡一个电话按住他传出去的消息时,他心里还大骂过这人无耻。
两人来到人迹罕至的后院,在距离小楼大约还有三四十米的时候,费渡就定了,不再靠近,果然,才定没多久,费渡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费渡抬头看了一眼,204的后窗上拉着窗帘,厚重的窗帘一角上有些不自然的褶皱,显然是有人躲在后面,把窗帘掀开了一点往外窥视。他把手机上的一对耳机跟肖海洋一人一只,接了。
“喂”女孩有些沙哑的声音通过耳机线传来,虽然仍然紧绷,但好歹是主动说话了,“我爸妈早晨已经去过市局了。”
“我们见过了,”费渡说,“但还是希望能和你人聊几句。”
“我我没什么好说的,”王潇轻轻地说,“该回答的我都回答了,其他都不知道,没别的事你们就走吧。”
费渡说电话能缓解王潇的紧张,却加重了肖海洋的紧张,他几乎要被逼出电话恐惧症来,总觉得一口气没喘好,对方可能就把电话挂了,到时候连抢白都没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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