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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玉霖道:“今日有新人成礼,随我去奏吉乐相祝!”
叶凌不知潘玉霖在天音阁种地位超然,又一向待人真诚和善,因此多得阁中弟子敬仰,此时发话,并无不从。
于是,众弟子随着潘玉霖来在台边,笙管笛箫,鼓号锣琴一起奏出,仙乐飘飘入云,正成欢喜之音。
叶凌也自虚空落下,虚寞尘看他一眼,微一思索,了然点头。叶凌也冲他微微额首,一步上前,两臂运万钧之力,将那刑台之上的闸刀推下剐仙台,接着仗剑面对五位红衣行刑官:“若来相庆便留下,若还要用刑,我可相陪。”
五人思索片刻,便起身离去。他们还闹不清是怎么回事,只好赶紧离开。
这边热闹,可虚空之上的众仙家已经是一片哗然,议论纷纷:
“世有数万载,可曾听说有两男子成婚之事?”
“古有安陵龙阳之好,近有汉哀董贤之事,岂能说没有?”
“那不过是帝王渔色,却也不见迎娶行礼,我等修士求仙悟道,岂不知阴阳相合之理?此事断不可行!”
“不错!他二人在我众仙面前,如此寡廉鲜耻,我看就应当将他们一齐上刑惩治!”
“对!将他们一齐惩治!”
不知为何,原本来在议论的众人,突然变得口调一致,好似有深仇大恨,欲将二人除之而后快。
凌太清更是咬牙切齿,对段山海等人道:“如此行事,我等颜面何存?若是传扬出去,岂不成了天下笑柄?男子结合,阴阳失序,到时候便是妖族与魔族,也将笑话我人族出此恶事!”
晴不弃皱眉不语,李淳元喝道:“若是我教弟子敢行此事,按教规必要将他们二人打的魂飞魄散!”
段山海叹息一声,问顾宁远道:“顾宗主,你看今日之事,该如何收场?”
顾宁远低着头看向剐仙台,宗门弟子一个个笑容洋溢,令他心如刀绞。他略一沉吟,冷声问道:“人之将死,段宫主难道还容不得他们胡闹一次吗?”
段山海抚须笑道:“也罢,也罢,就随他们去吧。”
“段宫主,这……”
凌太清急忙要来劝阻,段山海摆手道:“既然是天下未闻之事,我等正好做个见证,日后褒贬,留待后人吧!”
此话一出,凌太清再不多言,只是传音给宗门弟子,不知说了些什么。
段山海身后,段涵章拱手道:“多谢父亲!”
段山海道:“也算是帮你还了人情,日后你与那李风两不相欠便是。”
“是,孩儿明白。”
剐仙台上,孟沛然身着大红嫁衣,浅擦粉黛,轻涂丹唇,正是:“弄花熏得嫁衣香,纤纤娇媚秀如娘。似玉容仪悄,翠羽画眉长。云鬓柔如水,红袍绣凤凰。三分儒雅七分貌,春风杨柳拂檀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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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那虚寞尘,褪去黑衣换红衣,正是新郎模样:“平生好似醉无醒,不见万种思情。剐仙台上七尺躯,气吐千丈凌云。巍然玉山将崩,天然一段风韵。争奈心性不晓,偏将郎君迎取。今日合卺成礼,便作人间佳婿。”
眼望着虚寞尘,孟沛然心思飘远,似乎又见到他二人初逢时的情景……
…………
这一日,问天宗开山收徒,数百名十几岁的少男少女第一次迈入仙山,好奇的打量着四周围的景色。
这其中便有孟沛然,一群人挤在一处,难免磕碰。紧接着,孟沛然便被几个人推倒,那为首的正是日后的赤火峰弟子火云。
“敢挡我们的路,还不滚开!”
火云厉声大喝。孟沛然坐在地上,一时间不敢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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