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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先生,那,那方海他,到底在京城有没有另娶啊?”
王东昌抚须微笑道:“据我所知,陆大人还是住在王府之中,并未在外置下家业哩。”
“那,那他可有收了小?便是那京城中的丫鬟,说不得都比我这黄脸婆娇媚几分,我,我......”
杜文秀说不得几句便又哭,王东昌坐也坐不住,稍加安慰几句,便匆匆起身告辞。
“姐姐,他这是什么意思?”杜文婵不解,见杜文秀拂去腮边泪珠儿,上前问她。
杜文秀瞧着阿洛掩了门,才冷笑轻声道:
“不过是来探探我知晓多少京城之事,确认一下是否有出逃的倾向罢了。”
“出逃?”杜文婵还不知因着换了皇帝,京城中到现在都没有安定下来的事。
杜文秀不欲多说,便岔开话题,说起巧儿的女儿。
杜文秀怀着身子抱不得孩子,杜文婵可是抱上好半天也不撒手。
“那般小的一团儿,粉粉嫩嫩的,让人好生稀罕。”
杜文婵兴致高昂与她说着,手舞足蹈,她弯着嘴角静静地听。
巧儿随着范家走了,新来的县令老爷是个不苟言笑之人,都说清正廉明,是个青天大老爷。
做为前任县令的亲家,杜文秀这会儿只恨自己是个女儿身,还怀着孩子。
不然做为文月坊的东家,在这东兴县的地界儿上讨生活,还不得先去摸清父母官的喜好与底线?
罢了,是福是祸,自己都接着就是了。
不过连着许多日,除了听闻新任县令寻了些陈年旧案来理清,又查了钱粮账薄,会见了县谕王东昌。
倒也还没听说有什么其它的动作。
杜文秀渐渐放下了心,只嘱咐杜文婵足额交税费,莫要被抓了辫子。
春困沉沉,恍惚间,杜文秀又想起了自己念念不忘的西瓜酱豆。
要入夏了,西瓜也该上市了吧?
如今工坊里做出的酱豆子,总觉得差了些子东西。
想想当年家里做的咸香可口的西瓜酱豆,杜文秀做梦都在流口水。
后来自己在大城市里闯荡,每回家里打电话过来,让她寄钱回家,又问她可有什么想要的。
她就说想吃奶奶或者妈妈做的西瓜酱豆,家里总是十分为难告诉她:太远了,寄过去都坏了。
说得几回,再问她,她就说自己没什么想要的。
只是忘不了儿时的味道,随着她现代人的灵魂来到了这个时节。
她还想吃西瓜酱豆。
特别想。
实在是忍不得了,便叫杜文婵准备马车,要到石河镇上去一趟。
“哎哟我的祖宗,你这肚子不定哪天就生了,你还乱跑什么。”
阿洛急眼不愿,杜文秀只觉得自己想吃,想得要哭。
又不好意思与阿洛说自己馋虫儿作祟,想吃西瓜酱豆。
两人僵持一阵儿,杜文秀只得作罢。
杜文婵悄悄问她缘由,她轻声说了:“当日月娘曾说,会安楼的掌柜认得那卖西瓜的人。”
“既如此,姐姐身子不便,我跑一趟就是。何必为此让姨娘忧心不已。”
杜文婵问清了会安楼的位置,便打算亲去。
杜文秀有些迟疑:“会安楼的掌柜必定不认得你,贸然去问,怕是问不出来哩。”
杜文婵“扑哧”笑了,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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