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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炎炎便提着水壶出门。
这个病房里,只要邹晴一个床位,是席廉特别安排的。
席廉挪近位置,眉眼里浸染的心疼清晰可见。
他温柔地捧起邹晴插着针头的手,包裹在自己同样冰凉的掌心里,“发烧了,怎么又不说?”
他的话语里是责怪,更是怜爱。
邹晴别开与他对望的视线,目光落进到窗外的夜幕里。
脸上和眼里,都是席廉看不清的思绪。
“邹晴,跟我回席家吧。”
邹晴转回视线,惶恐地看向席廉。
脑海里闪过的,全是她被席铮桎梏在怀里疯狂的画面。
席廉在察觉到她听见这话时的异样后,柔着声线劝说道:“今天你在出租屋昏厥的事,实在让我放心不下你一个人住,你放心,就算你住在席家,也是自由自在的。”
自由自在?
怎么可能。
席铮不会让她真的自由自在。
“席廉哥,我真的没事,你看我烧也退了。”
邹晴害怕地抽回手,扶在自己的额头前试探温度,还有一点点温热的低烧感,但她不想说。
“邹晴,你是在拒绝我吗?”
席廉温和的眉宇微凝,骤降成霜。
她拒绝席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那么简单了,再拖下去,她迟早什么都完成不了。
听言,邹晴识趣。
主动反握住他的手,说出自己编造的原因:“席廉哥,我和你还不是名正言顺的未婚夫妻呢,而且,我还是个学生,又是日华的实习生。
倘若只是因为需要你的照顾而贸然去席家的话,伯父伯母,还是有席奶奶,会怎么看我。”
邹晴说话的声音虚弱如蚊,水眸中又布满疲倦的血丝,席廉实在不舍再步步强求。
退了一步说:“好,那先都听你的,但你要保证,时时刻刻都要与我保持联系,不能再像这次一样,失联整整四天。”
这四天,席廉都数不清自己给她打了多少通电话。
“好,我不会了。”
她的保证,在席廉心里只能短暂的答应而已,可又能如何?
席廉捧起她的手,轻柔地压在脸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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