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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成宁神情重归淡然,站起身来,说:“话带到了,我也该告辞了。”燕琅随意的摆摆手,说:“不送。”武成宁走出去一段距离,系统才回过神来,目瞪口呆的道:“秀儿,你刚刚强吻了衣冠禽兽!”燕琅说:“是啊。”系统惊讶道:“衣冠禽兽居然没有生气?!”燕琅说:“是啊。”系统继续惊讶道:“你是不是看上衣冠禽兽了?!”燕琅说:“是啊。”系统生气了:“小狗日的,你是对我设置了自动回复吗?!”燕琅忍笑说:“当然不是。”时间真的已经不早了,燕琅站起身,做出准备回家的样子,就有人恭恭敬敬的送了她的大衣过来。余川知道妹妹今晚在哪儿,只是想着她都离婚了,怎么玩都好,再说,哪怕她包养二十个会所少爷,也比继续跟阮均尚那个人渣纠缠在一起要好啊。他带着收拾好的行李回家,说是会向父母解释这件事,叫她玩的开心点,又留了个助理在那儿,晚点时候开车送她回去。燕琅穿上大衣,跟助理一起乘电梯下楼,到了会所门口,才发现原来武成宁还没有走。他一手插兜,站在会所门前不远处的树前打电话,手机那边的人在说,他静静的听,灯光的影子透过绿化树的枝叶,斑驳的落在他挺拔身影上,有种宁静从容的敛和。跟他过来的几个侍从相隔一段距离站着,大概是还有前不久这女人强吻别人的阴影在,一看见她,就不约而同的上前一步,挡住了过去的道路。燕琅看得忍俊不禁,脚步都没停,拉开车门坐了进去。武成宁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回过身来,看见她也不吃惊,轻轻点一下头,算是打招呼。燕琅微微笑了一下,伸手摇上了车窗。……回到余家,已经是晚上一点了,余父余母都已经睡下,燕琅简单擦洗一下,就回房间睡觉了。第二天她起的还挺早,刚下楼,就见余父余母坐在客厅沙发上,心不在焉的看着报纸,旁边陪着余川,看样子是在等她。燕琅笑了笑,走过去打声招呼:“爸,妈,起这么早啊。”余父看她精神不坏,脸色有些欣慰,余母则拉着女儿坐下,低声道:“真的想开了?”“真的想开了。”燕琅认真道:“出轨这种事有一必有二,第一次忍下去了,以后还不知道会有多少次,反正我还年轻,何必吊死在阮均尚身上?他不配。”“你能这么想,真是再好不过了,”余母松一口气,拍了拍女儿的手,有些感慨的道:“咱们两家从前关系多好啊,我跟你爸也是看着他长大的,原本以为两家知根知底,把你嫁过去也能放心,哪知道阮均尚能做出这种事来……唉。”“过去的都过去了,您也别太放在心上,”燕琅宽慰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还有更好的在前边等着呢。”余母见她想得开,也觉得高兴:“你哥今天不上班,园子里的白菜正新鲜,咱们吃饺子!”余家是独栋的别墅,余母在庭院里种了不少花花草草,又单独开辟出一片地方做了菜园子,自己在家侍弄,图个新鲜无公害。余父跟余川去厨房剁肉,余母则带着女儿去掰白菜。底白叶青的白菜被按倒,根系还沾着土,她随手拍了两下,说:“那笔钱的事,你哥也跟我们说了,捐都捐了,也就这样吧,至于剩下的那四百亿,你就自己拿着,投资也好,开公司也好,将来也算是有个依靠。”“还有一句话不太中听,你听了别不高兴,”余母有些忐忑,看着女儿,低声道:“阮均尚是个王八蛋,有千万种不好,但你伯父伯母没什么对不住你的,你捐出去的那些钱,也是他们夫妻俩辛辛苦苦打拼下来的。爸妈不是叫你还给阮均尚,只是说也别叫他穷死饿死,他是出轨了,也的确对不起你,但要说是罪该万死,那也不至于……”燕琅听得失笑,应声道:“妈,你放心吧,我明白。”她是把阮均尚的钱都搂过来了,但阮均尚跟秦芳桃置办的爱巢还在,他的衣服和名牌手表、饰品都在,这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她不会再去要的。一是已经大获全胜,没必要赶尽杀绝,二来……难道叫阮均尚继续拥有这些,他就会觉得很幸福吗?绝对不可能。一个曾经拥有千亿财富的富豪,身家财产忽然间只剩下了千八百万,而且大半都是不动产,他心里怎么可能平衡?更别说在他落魄到谷底的时候,坑害他的前妻要钱有钱,要名有名,风光无限,怄也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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