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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英再接下来几天,终于看出来了她的想法,对她的观感比以前好了些。
“你和夫君定亲几年?”
楚云梨正在磨药粉,想了想道:“不大记得了,好像四年多吧。”
柳英心里不大高兴,问:“他出事了,你就一点都不担心?真没有去探望不说,还主动退了亲?”
“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我跟他定亲并不是因为感情,而是因为合适。”楚云梨耐心道:“我是这城里有名的大家闺秀,他是青年俊杰,好多人都说我们相配。其实,我们俩私底下都没怎么见面,他送给我的礼物都很普通,后来他家出事,我在得到消息之前就已经被退亲。”
话里话外,尽量撇清二人关系。
事实上,陈倩雪自己也不想和陆守凯扯上关系。
“你还想回贺家吗?”柳英试探着道:“我可以帮你的忙。”
楚云梨一口回绝:“不必了。”
柳英哑然:“你嫁给贺俊风,日后还是诰命夫人,不然,凭你如今的身份,想要再嫁一个如意郎君,怕是有些艰难,有我帮你保媒,他一定不敢拒接,还会把你接回去供着。”
楚云梨直言:“我感觉他很烦,尤其是那个任韵儿,就跟个苍蝇是在在眼前绕啊绕,偏又不好拍死。”
闻言,柳英深以为然:“夫君长相好,又有官职在身,京城里的不少贵女都惦记他,还有许多不要脸的跑来偶遇。还美名其曰不破坏我们夫妻感情,只是默默喜欢。我也觉得特别恶心。不过,我跟你不同,我是出了名的脾气不好,谁要是敢缠上来,我的鞭子就要打人。”
楚云梨没接话。
她的鞭子,陈倩雪可是深有体会。
按理说,对付不要脸的女子,不必客气。但柳英她不讲道理,在她眼中,陆守凯都是无辜的,错的全都是那些女人,也不看看人家是真的不要脸往有妇之夫身上扑还是被迫不得不如此。
柳英兴致缺缺:“我都想回家了。”
楚云梨随口答:“你可以先走,回头让人把药给你送来也是一样的。”
“不行!”柳英正色道:“事关我夫君性命,不可大意。话说,你学了多久的医术?”
楚云梨终于抬眼看她,似笑非笑:“你打听这些做甚?银子给了,我给解药,咱们银货两讫。往后你们在京城或者边关,我在这城里,一辈子也见不着。”
柳英沉默,忽然起身大踏步离去。
上辈子陈倩雪和她相处过,对她有几分了解,楚云梨知道,她已经动了怒。
贺俊风还要在家里呆一年多,但他最近手头越来越紧,已经放弃了回京城娶官家女的想法,最近正找人议亲。
楚云梨听说了此事,没放在心上。但有人在意,还因此特别伤心,任韵儿整日以泪洗面,跑去求了姨母,却被呵斥不懂事。
她阻止不了贺俊风,只能任其为所欲为。很快,人选就定下来了,是城里梁家的女儿。
梁家和陈家一样,都是这城里传承了几百年的商户,捏着城内最好地段的铺子。与贺俊风定亲的那位梁姑娘今年已经十八,之所以拖到这个年纪还没嫁人,正是她的脾气。
那是个宁缺勿滥的主儿,挑不到合适的,她宁愿一辈子不嫁,性子霸道得很。据说活生生打死过身边的丫鬟。
任韵儿听到男人定了这么一位,险些厥过去。
曾经她以为将陈倩雪踩着脚下或是将人赶走之后自己就能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贺俊风新选的妻子这样难缠。她不乐意这门亲事,便去找贺俊风商量,被他推脱了。然后她又去找了姨母,苦口婆心劝了半天,还是没能让姨母改了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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