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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年来,他没忘了这句承诺,一直都在尝试戒烟。
烟瘾戒了犯,犯了又戒,反反复复。
直到确定回国的那段时间,他才又彻彻底底又戒了一次。
也是不容易啊!
6|
没过几天,梁宴清又来了一趟静芳斋素菜馆。
好奇的人没见着,反而被问道,“你觉得柏仪如何?”
这人是他的多年好友,也是谢柏仪的二哥,谢柏衡。
梁宴清看了眼他,面色一凛,“什么意思?”
谢柏衡说,“我家小婶对你印象不错。”
最主要的,上次家宴,他家这小祖宗虽没有直言,却欲语还休的,分明是表达了她喜欢梁宴清的意思。
上头几位要他探探口风,若是梁宴清无意,他们就要掐了谢柏仪的念头。
而就这几日,母亲和小婶还把主意打到了程家老大身上,觉着是个满意的人选。
梁宴清听懂了,“在我这里,柏仪和因因是一样的。”
“我知道了。”谢柏衡说。
当晚戴悦问起,谢柏衡实话实说,让她们不要抱希望。
隔天,戴悦便约了盛蔚,一合计,更加中意程敬。
两位到了这个岁数,没别的操心事,最紧张小辈的感情问题。她们执行能力也强,约了程敬,要给谢柏仪定制几套旗袍。
盛蔚打电话和谢柏仪说这事儿。
谢柏仪感到奇怪,她今年的旗袍都是新做的,并不缺。而且谢家裁缝正在绣制的,全是明年的衣物了。
更何况,她平日穿的,还从来没有让别家的设计师经手。
谢柏仪窝在吊椅里,“怎么这么麻烦?把我的详细尺寸拿给他不就行了?”
“不行的,他们要的尺寸更详细,程先生说要量36个点。”盛蔚说。
她晃着腿,“哪36个点?我们自己量了就是。”
“我的意思是,你顺便过去挑挑喜欢的款式。”
谢柏仪隐隐觉得,母亲有点不对劲,却也没有多想。反正她不嫌旗袍多,那天看了程敬拿来的礼服,对他旗下的设计师倒挺满意。
盛蔚又是一通絮叨,总而言之一个中心思想,让她一定要去。
谢柏仪不答应都不行。
这厢和母亲结束通话后,她正要带着西瓜出门走两圈,程敬便打电话过来了。
简单说了两句,定好时间,他明儿个来学校接她。
第二天,这人果然准时出现。
程敬换了辆黑卡宴,停在小公寓楼下,眼生得很。
不比梁宴清送她回来那晚,这是大白天,进进出出、来来往往的学生不在少数,见到谢柏仪被一个陌生而气度不凡的男人接上了车,眼神皆有几分稀奇。
头一遭啊。
谢柏仪浑然不觉,反倒是程敬看出来了,没忍住,勾起嘴角。
折腾了一番,尺寸量好了。设计师两眼直发光,止不住赞叹,这具身材简直无可挑剔,每一点都恰到好处,多一分少一分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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