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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凝不得不摒弃杂念,全心地感受他。
“这么喜欢,以后每年带你来放灯?”
“好的呀。”
一吻结束,裴宥再次亲住她。
他总是如此。
像温柔的水,又像凶猛的火,肆虐地缠着她,拉着她不得不与他一道沉沦。
最后两人灯都没看完,裴宥扣着她上马。紹
“这么快就回去?”温凝抗议,“灯都还在湖面呢!”
“在外面?我怕你受不住。”
快马疾驰。
回了清辉堂,温凝才晓得他脑子里在想什么。
“你你你,你昨夜才……”温凝往被衾里钻,“怎么今夜还……”
“夫人这话说得。”裴宥倾身过去,“昨日吃过饭,难道今日就不吃了?”
“那怎么能一样?”她捂一处衣带,裴宥便偏要去解一处衣带,“就不曾见过如你这般不知节制的人!”紹
裴宥捏她的下巴:“你还见过旁的人?”
温凝头皮一麻,糟糕,说错话了。
果然,裴宥眯眯眼,衣带也不解了,直接将她的衣裳扯掉了。
水深火热时抵着她阴恻恻地问:“温凝,是他会,还是我会?”
你会你会,你最会了。
她就知道,裴宥不知何时脑补了她有一个梦中人,第一次时一句句问“我会吗”,她就觉得他下一句便是“他会还是我会”。
“又不专心。”紹
耳边都是他的声音:“松嘴,今日无人听得见你。”
她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冷清,仿佛正在作乱的人不是他。
“怎又哭了?”俯身亲吻她,“眼皮子这般浅,倒像我真在欺负你。不舒服?”
温凝神在天外,身子都在颤抖。
“还是太舒服?”
混蛋呜呜。
推开人便往被衾里钻。紹
又被人拖了出去。
“天还未亮呢。”
嘉和十六年的最后一日,抑或说,嘉和十七年的第一日,便这样开始了。
温凝也不记得被他盘弄了多久,最后的意识是他在她耳边低笑:“罢了,还是小些声,嗓子哑了明日如何见客。”
她气得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狗男人。
衣冠禽兽!紹
装的,所有的温柔清雅,统统都是装的!
日子进到嘉和十七年,如温凝除夕夜所期许的那般,朝局渐渐稳定,长安街渐渐恢复往日的热闹,无论是疫症、瑞王、四皇子,还是谢氏,都逐渐离人们远去。
嘉和十六年的阴霾悄无声息地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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