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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杜子却是笑道:“我还是尽快进宫服侍干爹吧,今夜事多,我虽及不上柳哥沈哥他们能替干爹分忧,跑跑腿儿还是能行的,就不打扰姑娘歇息,先告辞了。”
施清如想了想,点头道:“那你快进宫去吧,记得照顾好督主,也照顾好你自己,让督主不要急,不要担心我,只管安心忙他自己的……”
叮嘱了小杜子一大通,才在目送他走远后,带着桃子采桑回了自己房间去。
一碗热乎乎的酒酿圆子下肚后,施清如觉得浑身都暖和了起来,除了腿间仍隐隐作痛,腰也仍酸软无力以外。
遂叫桃子采桑给自己备了热水,又将二人打发了,才自己褪了衣裳,整个沉进了水里。
就见身上星星点点的多了好多痕迹,不免又想到了之前韩征的热情似火,一时间连浴桶里的水温也跟着升高了几度似的,她忙捧了一捧水到脸上,不叫自己再胡思乱想下去了。
可脑子里却总是控制不住的闪过当时的情形,每次都让她心跳加速,呼吸困难……好容易才泡完了澡,自浴桶里起来,穿好衣裳,躺到了床上去。
这下才真正全身心都放松了下来,也感觉到了疲惫,不由长长伸了一个懒腰,满脸是笑的闭上眼睛,很快便沉沉睡了过去。
宫里韩征此刻便没的睡了,甫一与施清如分开,他便阴了脸,嘴角浸着一抹冷笑,大步走向了大殿里。
大殿那边却已然散了席,远远便能听见的喧哗声,便是众王公重臣及女眷们退场时发出的,到底几百号人,再是知道宫里规矩森严,不敢造次呢,也不可能一句话不说,一点声音不发出。
如此几百号人你说一句话,我发出一点声音,可不远远便能听见动静了么?
至于隆庆帝与太后,自然先已由众王公重臣及女眷们恭送离开了大殿。
韩征刚出现,在大殿外总领众王公重臣及女眷们退场事宜的沈留便眼尖的瞧见了他,忙忙迎了上前,“督主。”
“嗯。”韩征应了,先问知隆庆帝与太后都已先回了乾元殿和仁寿殿,隆庆帝也并没找他后,才点头道,“那本督便能放心了,辛苦你了。”
沈留忙道:“皇上知道督主向来不胜酒力,今晚又着实喝得不少,自然不会怪罪。属下也不过就是尽自己的本分而已,当不得督主这‘辛苦’二字,倒是督主身体已无大碍了吧?”
韩征淡淡“嗯”了一声,“已无碍了。”
沈留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宇文皓那个小人,当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算计到了督主头上,只待督主一声令下,哥儿几个绝不会轻饶了他!”
他只知道宇文皓算计了韩征,在韩征的酒菜里下了东西,还想着韩征肯定难过这一关了,不想这么快便见他无事了,松气之余,不免有几分狐疑。
督主既这般容易便无事了,宇文皓到底给督主下的什么东西呢,照理他冒这么大的险,不该如此雷声大雨点小才是啊,那也太得不偿失了。
但除了狐疑,沈留更多还是恼怒,宇文皓竟敢算计到督主头上,简直就是太岁头上动土,真当他那个亲王世子很尊贵不成,可惜在他们司礼监和东厂眼里,什么都不是,就等着好好喝一壶吧!
韩征沉声道:“本督自有主张,尔等随时待命便是。平亲王妃如何了,可有性命之忧?”
沈留忙道:“救起来得还算及时,太医说暂无性命之忧,但平亲王妃本就身体不好,如今天儿又冷,只怕回去后少不得要大病一场了,哼,这便叫子债母偿,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韩征“嗯”道:“那你留下继续善后,本督且先会司礼监了,想来柳愚那边也该有进展了。”
当时他暂时甩掉了宇文皓后,知道宇文皓绝不会轻易放弃,不然他之前所做的一切便算是彻底白做,也彻底得罪了他,所以他一定会无所不用其极四处搜寻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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