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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大周公主下降,自然不是夸大其词的所谓“十里红妆”,而是真真正正,不打丝毫折扣的十里红妆。
再加上福宁长公主和太后为丹阳公主置办的嫁妆,还有各宫妃嫔和宗亲重臣家眷们的添妆,丹阳公主的嫁妆足足装了二百多辆车,路上便是有专人负责押运,也无论如何都快不了。
所以施清如有此一说。
要她说,这也算是好事,可以让丹阳公主与南梁太子趁这段时间,先培养一下感情,如此等抵达南梁都城后,两人在已有感情的基础上再正式拜堂入洞房,就真是开了个好头了。
丹阳公主轻笑一声,“是吗?那我就承你吉言了。可惜待会儿我们就要分离了,我可真舍不得你啊!不过也没关系,我们以后可以通信,虽因离得远,收到彼此的信总得两三个月,可至少也能知道彼此的近况,不是吗?”
施清如点头笑道:“这话很是,咱们过几日便写一封信送出,见字如见面,也与如今没多大差别了。”
丹阳公主握了她的手,“那就这么说定了啊。除了你自己的近况,届时还要劳你多留意一下我母亲和皇祖母的近况,在信里也一并告诉我,好让我能安心。只怕年内,她们都是不会给我写信,我给她们写了信,她们也势必不会看我的,我便不多那个事儿了,只要知道她们好,也就够了,再就是……”
很想说让施清如也在信里说一说韩征的近况的,话到嘴边,到底没能说出口,那已是她好朋友的夫君了,她再惦记着,算怎么一回事呢?若再把这话说出口,就更是没脸没皮了。
何况不是早已下定决心,要忘记了吗?
施清如却是明白她的意思了,笑道:“公主难道还不知道我么,向来最是啰嗦的,便是写信只怕也改不了,肯定是要事无巨细什么都啰嗦到的,届时公主可别嫌我的信怎么都那么长,看得你眼睛都疼了才是。”
丹阳公主有些激动起来,“清如,我、我……”
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施清如已笑道:“公主不嫌弃我啰嗦就好。说来公主自早起一直到现在,都没吃过什么东西,不如趁这会儿吃点东西垫垫吧?不然待会儿到了十里亭,督主和安亲王世子代表皇上朝廷敬公主和太子送别酒时,公主少不得就要空腹喝酒了,那难受的可就是您自个儿了。”
变相的告诉丹阳公主,她待会儿还能再见韩征一面。
虽然她心里免不得有些发酸,有一个这么好这么美的姑娘一直惦记着自己的丈夫,可一想到丹阳公主为了韩征那股奋不顾身的劲头,还有对他们夫妇走到如今的一路维护,她又觉得那一面算不得什么了。
丹阳公主脸越发红了,都不敢看施清如的眼睛了,接过百香适时递上的点心攒盒,低头小口小口的吃心来。
彼时宫里豫贵妃等妃嫔们送别了丹阳公主,也都坐上了肩辇,准备回各自宫里去了。
却是刚过了隆宗门,就迎头遇上了同样坐着肩辇的福宁长公主,不但满脸的慌张,嘴里还不停催促着抬辇的太监们:“快一点,给本宫再快一点,误了本宫的大事,本宫要你们的命!”
豫贵妃少不得让给自己抬辇的太监停下,下了辇与福宁长公主打招呼,“臣妾等见过长公主。”
福宁长公主哪里耐烦应酬众妃嫔,随意“嗯”了一声,就要催着继续走。
却是猛地想到豫贵妃领了给女儿开脸的差事,后宫诸事如今也是她打理着,那送公主出门子的事儿,自然也是一样……脸色攸地变了,急声道:“你们都是从哪里来,丹阳她、她可是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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