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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2章
沈卿沉默良久,“秦大夫那边可有什么办法能延缓一二?”
李泉摇头直叹气。
“多谢李公公告诉我这些。”
李泉道:“沈小姐不必客气,陛下忙起来就总是忘记用膳休息,又喜欢喝浓茶,奴才也劝不住,沈小姐有空记得多劝劝陛下,要不然这样下去......”
“......我知道了。”
纪君夜这几天这么忙,大部分还是因为她的事情,一得了空,还要御书房和濯缨院两头跑。
看来她得加快和离的进度了,要不然他天天这样,身体怎么可能好?
沈卿本来是打算早上就回去的,却转头去了秦野那里。
她去的时候,秦野刚从药房出来,衣服皱巴巴的,头发也乱糟糟的,眼睛里分布了不少红血丝。
一见到沈卿,他还是露出了一个自以为玉树临风的笑容,“哟,什么风把沈小姐给吹来了?”
寒暄一番过后,沈卿就开门见山,“秦大夫,我就不卖关子了,你如实告诉我,阿夜的身体......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秦野一惊,脸上的笑意迅速淡去,“他又吐血了吗?”
沈卿不由紧张,“吐血?他之前还吐血了?”
秦野见她这样,就知道她还不知道之前的事了,松了一口气,“没事,没吐血就行,你先跟我说说。”
沈卿颔首,“大体上李公公已经告诉我了,昨天是阿夜的生辰,我给他做了些吃的,不小心把糖当成了盐,他......没吃出来。”
这都没吃出来?
秦野脸上满是凝重与认真,“竟然比我想象中退化得还要快,就连我也暂时也没有找到缓解的法子。”
“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秦野摇头,“噬髓第二阶段古籍上只描写过症状,而且到了第二阶段,就相当于毒性已经变异了,解毒之法根本无从考据。”
秦野说着朝着药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苦笑一声,“我这段时间一直都在研究他的血,但一点进展都没有,这根本就是无解的东西。”
沈卿觉得心口像是堵了块大石头,她鼻子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那......他还能活多久?”
秦野深深看了她一眼,“就算我拼尽全力......短则三年,长则五年吧。”
三五年?
沈卿脸上的血色如同潮水一般退去,所以他们的时光,便只剩下三五年了吗?
秦野叹了口气,“现在也只有找到药人,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但药人若是那么好找,世上就不会有这么多无解之毒了。”
“沈小姐也不用太悲观,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弃希望的,我想你也是。”
“那是自然。”
沈卿的声音闷闷的,难道她重生一世,仍旧改变不了他的结局吗?
秦野又道:“不过在找到解药之前,我会尽量把他的身体调理到最佳状态,他也能......撑久一点。”
“不过他这个人不听劝,所以还需要沈小姐配合一下。”
沈卿忙点头,“需要我做什么?”
......
纪君夜又在御书房坐了一上午,李泉几次想进去提醒他休息一会儿,但又不敢进去,只能在门口来回踱步。
书房里,纪君夜揉了揉眉心,端起茶杯准备喝茶,茶杯却是空的。
“李泉。”
李泉连忙进去,“陛下。”
“再煮壶浓茶。”
李泉却没有动,欲言又止,“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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