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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第1页）

我会努力把这个故事尽快完结的！！！琪姐姐？我心头突然闪过一个人。“就是谢家二郎君。也不知是不是你同他家大姑娘交情好，他从大姑娘那儿听过你，还是在谢家你们有过交集。总之，他对你是起了慕艾之意的。但他是个正人君子，谢家正经培养的郎君，没有私下里和你说什么。而是托他母亲谢夫人来与我说，我们家虽说比谢家差了些，但是抬头嫁姑娘，低头娶媳妇。”“他又是次子，不用撑门户。你和他倒也般配。我刚想和你透露一下意思，没成想，你父亲一下值回来，就告诉了我陛下要选秀的事，七品官以上的都要送姑娘进去。”她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嗫嚅着道：“我还担心你……与他有了私情，恐不愿进宫。毕竟谢家儿郎也着实出色，你们少年慕艾也正常。没想到，你倒是半点没有心思，还像个孩子似的。”她话头一转：“嗨，这都多少年的事儿了，我也拿出来说。真是……你现在过得好，娘就放心了。守着小五，等他长大孝顺你，你的好日子在后头呢。家里再……不会拖累你了。你只管以后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娘!”我有一瞬间抓紧她的手。我竟不知道……谢家哥哥……曾是想过娶我为妻的。谢家哥哥是怎么样的人呢？我几乎已经没什么印象了。已经记不清他的脸，只模糊记得是个温文尔雅的青年，真正是如玉般的温润君子。我留下印象的只有他是个好哥哥，琪姐姐同这个二哥感情最是好。连琪姐姐出嫁也是叫他背着出门的，而不是谢家大哥。我时常羡慕琪姐姐有这样一个兄长护着，而我的兄长同我年岁差的大，到底是有些距离感。年幼时还羡慕过琪姐姐有这样一个哥哥。我和他似乎只在谢家的后花园见过几次。他每次都是举止大方得体，不曾有过半分逾越。不怪我看不出来。而他，真正做到了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发乎情，止乎礼。没有给那时年少的我带来过半分苦恼与困扰。如果没有进宫，我会继续开开心心地过着闺中少女的日子，和琪姐姐赏花踏青。而他默默做了一切。直到两家谈好了，合了八字，娘知会我一声。而我对他没有恶感，嫁谁不是嫁，何况谢家于我而言更是熟悉不少。我知道此事后，因着之前见过面也不至于来个“隔帘相见”。我会被母亲教着管理自己的嫁妆，做主母要注意的，做人儿媳妇要注意的等等。母亲会让我待在家里备嫁，琪姐姐一定会来看望我，瞋怪道：如今倒要叫你个小妹妹嫂嫂了。弟弟会背着我出嫁，母亲会哭成泪人。他会穿着红衣服，骑着高头大马，在前面领着我的喜轿，为我开路。后面跟着十六年来，家里为我准备的嫁妆。两边声乐震天，还有仆人们撒糖和铜钱。百姓们一边贺喜一边捡钱。这一天，许多人都在为我的婚礼而高兴。婚后他这样好性子的人……不，我不能再这么想了。为了让自己死了那些可笑的心思，我问道：“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与他兴许，没有那个缘分。谢家哥哥现在怎么样了？还好吗？儿女是谁？这京城小辈我倒也没见过几个……”“他……他英年早逝。去得早，都没有娶妻，哪里来的孩子。但他母亲从宗族过继了一个男孩在他名下，也算把香火传下去罢。”“死……死了？”我疑心自己听错了。从来没听说过什么谢家二郎身子不好的话，怎么就……英年早逝了呢？“什么时候……的事？”我怔怔地问。母亲没想到我会这么关心，怔忪了片刻。才以轻松的语调说：“过去太久了，记不大清楚。好像是，你进宫之后没多久吧。”她说完，抬眼盯着我脸上的表情。我心里掀起汹涌的波涛。他的死……和我无关的吧？我和他根本都没有存在过情谊，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只是，到底今后难以面对琪姐姐了。我进宫后不能自由出入宫门，而她品级又不够入宫。我也不想兴师动众的召她进宫来，倒显得大家都不自在。以至于这些年来，也未得见，只偶尔有书信来往。原本，想着出宫后，再去拜访一下琪姐姐的……如今，也罢。只怕是物是人非。我叹了声气。母亲拉住我的手：“现在不要再多想了。怪我，今日本只想和你随便聊聊，让你也松快松快，结果倒是让你越发思虑过重了。”我摇摇头：“这有什么，又不是豆蔻少女了，哪里还有那些个少女心思。我现在，是皇上的娘娘，是小五的母妃，是胡家的女儿。我只要过好现在的日子就行。我解脱……的那一天，不远了。”我的目光渐渐投向窗外，明亮如洗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