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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一个穿着一高校服的男生,戴着顶帽子。帽子压得很低,几乎看不清面容,他手持相机侧头对着舞台录像,就连沈诺白走到后台还在勾头录着。
而另一只手也时不时举高手机,不断地“咔嚓”拍照。
牧子骞心里陡升疑窦,一般人可不会选择在这么偏的地方录像,而且这男生的样子不像是单纯为了记录舞台表演,更像是狗仔在偷拍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突然,牧子骞想到了什么,他拧着眉翻出和豆沙的聊天记录。
前两天,豆沙在前台值班的时候,就给他发过消息,说有个人鬼鬼祟祟地站在工作室的玻璃柜前。
这人找的角度很刁钻,豆沙看不清楚他到底在干什么。
觉得这人不对劲,她就调了监控。果然看到他口袋里藏着手机,手机的摄像头微微露出,明显是在偷拍玻璃柜里的奖杯奖状。
豆沙摸不清这人的底细,也没敢声张,只是对着监控拍了张照片发给牧子骞。
照片上的人和面前柱子后的男生轮廓相似,看起来应该就是同一人。
牧子骞眉头愈皱。
这人一看很明显就是冲着沈诺白来的,他究竟想要干什么?
将手机调至静音,直到那人扭头露了小半张脸,牧子骞抓拍了张照片后,才急忙转身去找沈诺白。
牧子骞找到沈诺白时,后者正在后台转角的楼梯间坐着。
高台的方窗洒进月光,落在沈诺白清淩的脸上。他长腿曲起,轻慢地坐着,手里攥着一枚细闪的银钉不断摩挲。
半敛着的眼尾噙着孤灼,细看那双漆黑的眸子像是幽暗深海映着烁烁未灭的星子。
“诺白?”
沈诺白侧头望过来,语气低沉,“有烟吗?”
牧子骞一愣,迟疑,“啊?”
僵持了一秒,沈诺白呼口气站起身,神情恢复往日的淡漠,“开玩笑。”
牧子骞:“……”
“不是,你真要啊?我认识你这么多年,可还头一回见你这样……难道是唐女士这么快就知道了?!”
沈诺白敛起最后一丝外露的情绪,他轻哂,笑得嘲弄肆意,“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担心她是否知道?”
牧子骞默默后脑勺,那倒是。
沈诺白抬腿要走,牧子骞这才回过神,“咳,我来找你是要聊正事呢。”
“你看看这个,这人你们学校的吧?鬼鬼祟祟的。”
牧子骞将手机里拍的照片递给沈诺白看,又讲了这几次撞见这人的事情。
沈诺白看到照片的第一眼,眸子就冷了下来。
“你说他这几天可能一直在偷拍我?”
“极有可能。你认识?”
沈诺白伸手按了两下手机,把照片转发给自己,他勾出一个极为冷淡的笑,“嗯,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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