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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桓对这嫌弃事儿不予置评,甚至点了点头:“嗯,挺好,改天倒是可以去影月剑派拜访一下,说不定蔺大美人就看上我了呢?”“喂!!”邓文泽就只能这么抗议了。骆桓就又笑了:“逗你呢。估计蔺大美人最近心情都不会好,我要真这时候往她面前凑,也讨不了好。”“哼,算你识相!”邓文泽说完,灌了一大杯茶,才算把心里那点火气给平了平。和老友叙完旧,顺便蹭了顿饭,心情好多了的邓文泽才回了玄光塔。刚踏进塔门,就有师弟道:“邓师兄,掌门师叔让你过去。”作者有话要说:乌长柳却笑了:“什么老人家,人家才那么小。”说着,乌长柳学着印妆风捏了个剑指,用这剑指比了个到下巴的手势。印妆风,拔剑:“有种你再说一遍?”乌长柳忍不住松了松腰带:“要不,师叔你亲自来看看,我有没有种?”印妆风,还剑归鞘,转身就走。“哎?师叔?”印妆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耍流氓!一波又已起玄光派的掌门路光华,外表看起来已经四十多岁,能够修炼到结丹期,当然不会是四十多岁才筑基。邓文泽知道,自己的这位师父,做了掌门之后为了让自己看起来更有威严,才任由外貌变成了如今这个年纪。大部分时候,路光华爱穿常服。一套天青色的敞袖宽袍披挂在身上,让路光华看起来颇为闲适。但身为掌门,自然不可能是很闲适的。邓文泽进来时,果然看到自己的师父眉头微锁,倚在背椅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听到邓文泽的脚步声,路光华才回了神:“回来了?”“是。”邓文泽恭谨的行了礼,应了路光华的话,在堂中规规矩矩的站好。路光华抬了抬手,指了自己下首的位置,道:“坐。”邓文泽依言坐了,路光华才接着道:“你去见了骆桓?”自己的好友无非就是那几个,能够被师父猜到也不奇怪,邓文泽应道:“嗯,与他在环水楼吃了顿饭。”路光华点了点头,道:“骆桓不错,又是时掌门的弟子,与他多来往有好处。”邓文泽听着这话,稍微皱了皱眉。自己只是与合得来的朋友来往,到了师父这里,怎么就变成了是否有好处。看到自己的弟子皱眉,路光华也知道他不爱听,自然揭过不提。便干脆道:“叫你过来,是有件事情让你去办。”邓文泽站起身,两步跨到堂中,躬腰拱手:“请师父吩咐。”“此前你符师弟与赵师叔去天舞塔的事情,闹的过了。今日浮光真人特地过来了一趟,我觉得她说得在理,还是应该去天舞门表个态。”路光华便看了看邓文泽的神色,见他面色平常,才接着道:“天舞门掌门也才筑基期,长老们去便不合适了。这事也指望不了你符师弟,若让你大师兄去,又太慎重其事。至于你小师弟,娇纵惯了,不放心交给他,只能让你走一趟了。”这种事情,便于邓文泽的身份很是相当。掌门的弟子,足够体面。却并不是大弟子,各种微妙,懂得人自然各有体会。“是,徒儿稍后就去办。”既然是师父的吩咐,邓文泽当然只能应下。只不过,刚刚美好起来的心情又不好了。路光华颇为嘉许的点了点头,道:“该怎么办你应当知道,我就不多交待了。另外,帮我传令下去,约束一下门下弟子,近日不要与天舞门起什么冲突。”若只说去道歉,邓文泽是能理解的。毕竟,越是大派有些时候越是要把事情做的好看。两仪山境这个地方,想要在仙盟里面挣到自己想要的某些权利,除了实力之外,多多少少还得注意名声。像赵师叔和符师弟这样的,他师父想来也是很恼火,才会第一时间将那两个人都遣回了玄光峰。但,只要这边表了态,大部分时候门下弟子也就知道该怎么办了。这种时候还要特地传这么一道命令下去,就显得有些郑重了。邓文泽的疑惑,自然瞒不过路光华的眼睛。也许是觉得此事确实重要,路光华也不吝解释了一番:“为着问心大选之事,中洲来的三位真仙大人,有两人留了下来,如今人还在姑苏观没有离开。”“此事…与天舞门又有什么关系?”邓文泽就更不解了。“此次择元会之前,你知道天舞门的来历吗?”路光华问。“……并不知道。”天舞门的来历,正是此次真仙大人在择元会上指出来的,邓文泽立刻就明白了过来,:“师父的意思是,真仙大人这是关照天舞门?”“听说,你今日去环水楼,还是骆桓定的位置?”路光华却忽然又说起了看似不太相干的事。邓文泽面露尴尬,又有些介怀:“师父……怎么连这事也知道?”路光华却道:“虽是小事,却要往大处观。各家的女弟子确实会有胡闹的时候,但闹到如今这个份上,各派的长老们都未加阻止,就要往深处想一想缘由了。”邓文泽张了张口,却隔了好半晌才不确定的问道:“那我这次去赔礼,万一对方不接受?”“让你上门致歉,只是让你代表我们玄光派的态度。对方如当真如此不识好歹,那也只能就此作罢。”路光华说完,不再去管自己的弟子到底有没有领悟自己的意思,便微抬了手道:“你自去吧。”从掌门内殿出来,邓文泽的眼皮却没由来跳了几下。想到接下来要去办的事情,邓文泽总觉得要横生变故。当下不敢拖延,就往玄光塔的库房走去。说明了缘由,在库房挑了两套不算珍贵,却也价值昂贵的灵药灵材,另点了两名炼气期的弟子随行,邓文泽才出了玄光塔,往南坊最尾端天舞塔所在的方向走去。沿着南坊的大道,远远的便能看到天舞门那座三层的小塔,坠在两仪南坊的尾巴上。择元会过去了这些时日,之前围在天舞塔前的人等也都已经散去。邓文泽到时,正巧天舞塔的大门从里面打开,邓文泽随行的弟子立刻上前,朝着大门道:“玄光派邓文泽前来拜访宋掌门。”“咦?玄光派?”应声的是那名正要走出来的十四五岁少女,脸庞还带着些幼女的圆润,已可见五官明艳,再过两年,就该是个艳惊两仪山境的美女了。看到邓文泽几人,少女温婉的笑了笑:“还请稍等,待我通报一声。”说着,便转身入了天舞塔。宛晚踩着浮游步便上了三楼:“大师姐,门外有个玄光派的人,说是来拜访你。”“玄光派?”宋玺闻声便出了房,问道:“可有报上姓名?”“邓文泽。”宛晚应道。“邓文泽?那符墨焓可有同来?”宛晚摇头:“那三人只有一人是筑基期,通报的便是他的姓名。”宋玺便道:“这人我就不亲自出面了,去叫你师兄。”孟染伤已经好的差不多,闻声便自己出来了:“师姐怎得不方便见?”宋玺冷哼道:“事主不到,心已不诚。既是为致歉而来,至少也该是掌门座下大弟子那位牧泓,才有资格说要见我。摆谱这种事,谁还不会?”孟染便笑了,应道:“晓得了,放着我去。”宛晚便也明白了是个什么情况,应道:“既然如此,那我与杨师姐便还是出门去了,杨师兄还等着材料呢?”择元会虽然已经过了这许多时日,杨海的小灵雷丸一直销路不错。即便限了量,订购的人太多,到如今也还没有把货交完。宋玺应道:“和你杨师姐办你门的事去,这点小事还值不得我们一起当个大事办。”宛晚笑眯眯应了,和孟染相携下楼,招呼了杨岚,便自顾自出门去了。孟染将邓文泽一行三人迎进了天舞塔,带去了二楼一个略大的隔间。分宾主坐了,自有两个小弟子呈上茶水。邓文泽看到就是孟染来见他,不知怎么地就觉得面上有点火辣辣的疼。他师父玩得一手好分寸,岂料人家也心知肚明。对宋玺等人来说,孟染当然是如今天舞门的灵魂人物。但对这些并不知情的外人来说,天舞门宋玺是掌门,乌长柳是执事长老,孟染仅是天舞门弟子而已。邓文泽心中如何想,孟染自是不知,只道:“师姐另有要事,长柳师兄不在,便只能由我来接待邓道友了,还望勿怪。”另有要事便说明人是在天舞塔的,至于究竟是不是要事,至少在别人看来,要比见他这个玄光派的人要重要就对了。邓文泽能怎么办,当然只能顺势应道:“不妨事,今日前来,主要是为了前些时日的误会而来。”说着,邓文泽便让随行弟子,将礼盒奉上。事情都还没说清楚,礼物自然也是不方便接的,孟染已经说道:“此事本与邓道友无关,倒轮不到邓道友来做这些。”邓文泽忙道:“赵师叔被勒令思过,符师弟也被派中执法长老带回玄光峰禁足了,这才没有前来。玄光派门下弟子无状,在下身为掌门弟子,自然也是有责的,还望孟道友及天舞门各位道友宽宏大量。”这次听着就比较诚恳了,不管是否说谎,至少交待了一下玄光派对这两位事主的处置,也算是解释为何两位事主不曾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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