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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妹妹!!!”
几个大夫讨好不成反碰了一鼻子灰,当下不敢再多言,悻悻地散了。
且说妙芜被几位妇人合力抬进了后院,其中一名妇人帮着她换过一身干爽的衣裳,看她冻得嘴唇发紫,想起自己的女儿正和妙芜一般年纪,不由心疼道:“造孽啊,二月的天,怎么跌水里去了呢?”
一面说着,一面给妙芜裹上棉被,又往妙芜怀里塞了个汤婆子,见她脸色好些了,才打起帘子出去,端了碗热汤服侍她喝下。
“话说外头那位公子是?”
妙芜捧着碗,小心地往汤面上吹了口气,道:“是我家兄长。”
那夫人道:“你们是仙门中人吧?你那兄长好生厉害,我听外头的人说,他刚刚一剑钉穿了一条花船,把只妖怪就地格杀了。”
说完又不住念佛道:“多亏了有你们仙门中人,姑苏可有好多年没出过妖邪了,要不是有你们在,我们今夜指不定就叫那妖怪害了呢。”
妙芜觉得自己什么都没听进去,只听见那妇人说谢荀一剑钉穿了一条花船。
她小心翼翼地问:“是什么样的花船?看起来……贵么?”
妇人答:“听说是扶柳雅院的花船。这家院子往来皆是富豪贵绅,那花船也是用上等的木料做的,装饰得富丽堂皇,一条船的造价怕不要好几百两。”
妙芜觉得自己的心在滴血。
败家啊,败家!
休息了快一个时辰,妙芜觉得自己总算恢复了点元气,只是手脚虚软,还走不动。谢荀只好找医馆里的妇人讨要了一顶兜帽披风,叫妙芜披着,背着她往回走。
妙芜虽然还觉得身上难受的很,到底没忘记心里一直想问的“正事”。
“小堂兄。”
“嗯?”
妙芜抬手调整了下歪掉的兜帽:“我听说你刚刚弄坏了人一条花船,还踢坏了医馆的门?”
“那又如何?”
妙芜犹豫道:“……那,应该要赔不少银子吧?”
“嗯。”
嗯。
这么淡定的吗?那可是好几百两啊
!
妙芜说:“我的心好痛啊。”
谢荀以为她是溺水后的遗患发作,忙调了个头,又往回走。
“心痛?我带你再回医馆看看。”
妙芜忙扯了扯他的衣服,道:“我不是真的心痛……不是,你怎么听不懂呢?我是心疼你要赔人家那么多银子啊!”
谢荀更奇怪了:“我又没叫你赔,你心疼什么?”
妙芜:“……”
妙芜决定换个谢荀能听懂的说法。
“小堂兄,我知道你的飞剑很厉害,只是你下次在这种地方捉妖,能不能收着点,不要动辄打坏别人的东西好不好?”
谢荀默不作声,妙芜也不知道他听进去了没有。
“我觉得方才捉住我的东西好像不是水鬼。”
谢荀应道:“的确不是水鬼,乃是一条未化形的鱼妖。”
妙芜想起之前在道具“千里眼”中看到的场景,便道:“之前你被水鬼围住,我看那些水鬼似乎并没有伤害你的意思,这倒是奇怪。”
>>
谢荀脚步一顿,垂下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两下。
“是吗?”
能够操纵怨念而生之物的,只有十八年前掀起仙门大乱的那个魔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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