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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那日碰到安老夫人又过去了两日。每每城中夜色降临,东水门的栅栏就像水闸一样降入汴河中,在城墙之上能清楚看见汴河水宽达百十丈,十分壮阔。因着化雪开春,不少人喜欢在城墙上搭的棚子下喝上几杯热茶,薛是非一边咂吧嘴一边表示这茶叶不怎么样,差劲儿得很。他干脆趁着跟在姜藏月身边的庭芜不注意全倒他茶碗里了,完事儿还悠闲吹起了口哨。“薛是非你口娘口干的什么破事儿你口口不喝往我碗里倒???”“你这是什么不要脸的行为?”庭芜气炸了:“你别以为你是圣祭堂的东家我就要口口口的伺候你吗?!”薛是非挑眉:“哟哟哟,殿下身边人就是这么小气?!有没有道理的?”他靠在椅子上:“啧,小气得很!”当然今夜在城墙上也不止是喝茶,还有正事,这会儿天色渐晚人也散去得差不多了。满初拿着金子去四门买了不少消息,都是关于廷尉府还有汴京人脉关系。薛是非这些时日也把姜藏月交给他的手册啃得差不多了。姜藏月近日也总在张府走动,倒是跟安子真走得近了一些,至于猫儿巷孔青自然也有事要做。宫中高显时不时送来纪鸿羽及各宫的小道消息,不过是互惠互利,这时候姜藏月就会出主意给他一些甜头,既要马儿跑自然是要给马儿吃草。姜藏月不紧不慢抿着碗中粗制的茶,听着薛是非二人斗嘴。庭芜横鼻子竖眼:“有本事嫌弃这儿的茶你别喝啊?”“这城墙上就这么一家茶铺不爱喝就走走走!正好我帮着姜姑娘处理事儿哪儿用得上你!”薛是非最终是一张嘴说话把庭芜气走了,原地就剩二人,这下是真正要谈一些正事了。“你可知廷尉府在汴京的势力有多大?整个汴京城墙上所有的防御工事都是由廷尉府负责,甚至沈氏一族都没办法做到与廷尉府分庭抗礼,只能管理防城库里一些无关紧要残破军事装备。”“想要进入廷尉府自然要有完全的了解,府内安防就好比城墙防御,足足有二十个‘指挥’,也就是将近一万名士兵维护,每日每隔两百步便有巡逻,当然我不是真说廷尉府有一万名士兵,打个比方就是如此。”“青衣妹妹就算内力再高,万一被瓮中捉鳖也双拳难敌四手,要对付廷尉府成功与否反正我是不能保证的。”“难啊难啊”他翘着二郎腿一晃一晃,若说是不放在心上偏偏说话的神情又是难得的认真,那张俊美如斯的脸上一脸感慨。“薛是非。”“你家也搭进去两条人命。”姜藏月只是这样开口。满初跟着看向他,桌案上的茶水微微荡漾,倒是撒出来一些。“可不是两条人命。但凡是个人都放不下。”薛是非嗤笑一声一口气将剩下的茶水都喝干净,连茶叶都嚼了。“浪费时间的话就不必再说了。”薛是非转眸托腮瞧着她。“你是想说安永丰已经跟边城总督勾结在一起。”姜藏月重新倒了热茶,道:“这事儿我知道。”薛是非看向城墙之下无边无际的夜色,总归这样看来汴京着实繁华。这些年经营着圣祭堂是赚了不少钱,可到底留在汴京是不是为了赚钱也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今夜约了青衣,自然也不是为了说这些无病呻吟的废话。瞧着对面少女眉眼平静,薛是非终于收起吊儿郎当的神色:“边城总督得纪鸿羽传召,不日将回京述职。”“司马泉?”“纪鸿羽试图召回边城总督司马泉分散安永丰的势力。”薛是非慢悠悠出声:“他大概是没想到这俩老腌臜货早就搞到一起去了。”姜藏月指尖在桌子上轻敲,一下一下似在思考什么。她开口:“司马泉未必没有私心。”薛是非眉毛一拧。“无非是争权夺利。”薛是非虽久未执行任务,但论正事时身上那股压迫杀机感并未消散半分。他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干脆也倒了一碗热茶。“狗咬狗满嘴毛。”薛是非很难想不到司马泉和安永丰想要做什么。他前几年去过边城一趟,边城风沙漫天又天高皇帝远,纪鸿羽就算是想要管都鞭长莫及,可以说司马泉就是边城的土皇帝,私下里囤积兵权,拥兵自重。对比当年被传言谋朝篡位的长安侯有过之而无不及。“司马泉回京,不难看出纪鸿羽已经对付不了安永丰了。”这几年安永丰在汴京把持大权,可不就是李贵人三条人命都没能剐下他一点皮毛。不过是损伤一些无关紧要的名声罢了。如今汴京内忧外患,水患也尚未平定,纪鸿羽应当是想要借此机会铲除异己。“不过这件事你最好不要让纪晏霄插手,这事儿谁插手谁惹得满身腥。”“若能找到他二人结交勾结的证据让都察院御史去查,说不准胜率大些。”薛是非开口。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司马泉也没那么好动。朝中关系向来是牵一发而动全身,有没有勾结受贿,囤积兵权一个人说了不算,也并不能凭一人之言下定论,这事儿一个人参与不得,一群人却是能分一杯羹。“你我都知道他二人既是佞臣也算是朝中的肱骨大臣,若真有罪,必定纪鸿羽有十足的把握才会将人如萝卜拔坑一样连根拔起。”薛是非那双笼着墨色的眼越发清明:“这事儿不好做。”更何况青衣打算以身犯险进廷尉府。廷尉府在汴京这么多年,府内更是犹如铜墙铁壁,一旦出了差错想要全身而退无异于痴人说梦,真要说吃人不吐骨头还差不多。安永丰那个老东西比狐狸都还要狡猾,说不准这么些年连他身边人都看不清他。老狐狸自然不会露出狐狸尾巴。不过青衣也不一定找不到突破口,近日接触的安子真就是廷尉府最大的破绽,张府的背景处理得干干净净,也查不出什么不妥。“依我看。”薛是非转着碗:“从长计议最为稳妥,安永丰在汴京待久了,眼线到处都是,纪鸿羽不得不依仗他,张府的名头他私下里定然是有调查的。”“若是查不出什么他才会觉得更加奇怪,我们算计这老狐狸也在算计,他在暗处一直看着。”“咱们以不变应万变,咱们不动不代表安老夫人不动,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确认的机会。”姜藏月抬眸:“这火烧得还不够旺。”薛是非眼底张扬霎时浮现:“不错,风连火势,确实还不够旺。”原地突兀起了风,红衣青年墨发高束,大口喝茶,初春夜更给他添了一抹风流澄明。“牵牛回家了”薛是非眼中浮现过往一幕,似乎听到了爹当年的吆喝声,那样的声音在空旷的傍晚如一阵清风拂过。他看见炊烟在村落里缓缓升起,又在孩童的嬉笑打闹声中消散干净。大人呼唤着自家孩童回屋吃饭,有人在地里擦汗耕地,直至天色渐晚,一切声音都趋向于平静。“是非,我们家是得罪不起权贵的,你要好好活着”他看见当年妇人提着最后一口气,满眼热泪摸他的头。在二人装棺的时候,他就坐在棺材面前,他知道以后就只剩他一个人了,他一遍遍对自己说:“要好好活着。”棺材入了土,安大小姐派人来毁了他赖以生存的房屋,不允他为人做工讨生活,直至逼得他无路可走这才遇上了门主。“青衣,这是一条没有回头的路。”薛是非轻眯眼眸。这把火需要太多人去点燃了,安永丰的事儿要真查起来,谁都知道他做的那些龌龊事,眼下要进廷尉府,护住自己才是最重要之事。若打草惊蛇,看似动静大,不过都是流于表面的敲打,分毫不能伤筋动骨,因为纪鸿羽如今想的也只是让司马泉制衡安永丰,而不是一举将安永丰拔除。姜藏月道:“我知道。”薛是非看向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只会埋下心头大患。”他还记得他当年试图去对付安大小姐。潜入廷尉府,险些没将自己一条命丢在那里。他即便学得一些本事,依旧不能毫发无伤全身而退。薛是非喝完茶将茶碗倒扣在桌案上:“廷尉府不惧人查探,就是这个原因。”他看着深沉的夜色,沉默良久,最后又开口:“有恃无恐。”安永丰怕什么呢。“这事儿我既然参与就会参与到底。”薛是非道。远的不说,他与青衣于四门从小结识,当年若不是青衣在高崖拉了他一把,哪有如今的烈焰手薛是非,古话说,自是要知恩报恩。“青衣。”夜风大了些将他面容笼上一层不真实:“你既然做了张家小姐,为的就是打着安意的幌子进廷尉府,如今便要咬死了不松口,否则定然会引起安永丰的质疑。”“此刻搅入泥潭就不可能再抽身而退,就这么扮演下去,我也会配合你,之后的事不过随机应变。”“安子真那里会是你进入廷尉府最大的突破口。”青年难得这般絮絮叨叨,倒像个垂垂老矣话痨的老者。“安子真和安子明都是安氏一族旁支十二族出来的,因着有几分机灵才被带到廷尉府培养,可说到底教养他们成年的周氏是小门小户出来的,眼皮子最是浅。”“周氏酗酒赌博,若是利用得好,这件事就会踏到安永丰的底线上,废他两条得力臂膀也是好的。”“不过说归说,这步棋子还是得走得谨慎才好。”到底多久没参与这么费脑子的事情,这会儿头疼得紧。青衣要下的这盘棋太大了,那纪晏霄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别以为他不知道那厮在私下里做什么,要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才懒得想这么多。就说浮云山马场,纪晏霄想要的真的只是马场?不过是看中了浮云山的地势,那里是汴京的官道要塞,占据浮云山换上自己的人,不知不觉就能蚕食了汴京。,!他似乎发现了大事也参与了大事。薛是非头疼得咬牙,姜藏月道:“廷尉府的账本就在小佛堂。”“这事儿你也知道?”薛是非不由得惊奇道。账本之事他调查出来也不过两三日。“是在小佛堂不错,不过安永丰向来对小佛堂严防死守,你想要偷账本挺难,小佛堂也只有安老夫人和他自己能进去。”姜藏月眼底微暗。那日在街头设计偶遇安老夫人,她看得出安老夫人想要找到安意的急切,可同样看得出安老夫人也是谨慎周全之人。马车过长街之时她转道跟上去,清晰听见安老夫人对心腹嬷嬷的呵斥声。薛是非俊俏的眉眼动了动,整个儿皱眉:“你可别想着一口吃成大胖子,来年我可不想在坟头给你烧纸。”“眼下稳住先进去才是真的。”“就以张府小姐的身份,就只是去看病。”安子真逐渐接手了汴京城防,要职把握在手中,应是比安永丰要好对付得多。天色越发暗了。姜藏月起身,薛是非嘴比脑子快:“你回宫了?”青衣少女逐渐消失在夜色里。薛是非忍不住踢了一脚桌角:“这什么臭脾气!”他说着追上去。“喂!好歹咱们也是青梅竹马的情谊,你就不能好好说话?我跟你说司马泉这几日估摸着就回京了,你去廷尉府可别正面碰上他!”“咱们查归查,硬碰硬可不行。”薛是非再度看向姜藏月。在圣祭堂那日,青衣找上他的时候早就没办法袖手旁观了,就算是为了他最爱的红宝石。还有他死去的爹娘。廷尉府后面哪里站的是老臣,分明是权势和皇权,想要抗逆宛如洪流飓风。姜藏月声音很淡薄:“背后站的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姓安和姓纪。”青衣少女并未回头,只剩那一道单薄的背影。薛是非有些怔怔。“若为之要付出一切代价呢?”“那就付出一切。”姜藏月落下最后一句:“我付得起。”:()凤唳铜雀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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