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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抱着一摞卷宗的陶敏从楼梯口上来,刚好听见薛向东的最后一句话,就问道:“什么一尸两命?”薛向东耸耸肩,对文志努了一下嘴。文志见状,无奈的又将李春红自缢的事情说了一遍。陶敏听罢,嘀咕了一句:“死要面子活受罪,现在的人啊,怎么就不能多想想、多问问,沟通有那么费劲儿么?”说完以后,陶敏拍了一下薛向东的胳膊,然后头也不回的径自离开。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想一想、问一问、多沟通”这几个字听在薛向东的耳中,仿佛一道炸雷,令他振聋发聩。他突然想到自己对于安静来说,是不是也算一种突然的消失,那么,现在安静是什么样的状态了呢?一种揪心的感觉袭上心头,在没经历李春红自缢这件事情之前,别人也劝过他,劝他主动和安静沟通、交流。比如李常荣、王晓雨劝过他,王国全和陶敏也劝过他。但是薛向东就是觉得自己眼睛看到的不会错,而且他的性格里自幼便带有一部分偏执。小时候,和妹妹吵架以后,被父母误会了也不解释,哪怕是挨揍也不辩解。另外一点,就是他从心底里少了些自信,感觉自己配不上安静的优秀了。正是应了那句“自己不醒悟,他人如何渡,自己若醒悟,何须他人渡。”在人生的旅途中,别人的帮助和指引固然重要,但最终还是要靠自己去理解和领悟,才能够真正地成长和进步。此刻的薛向东,最想做的事情就是马上给安静打电话。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那个电话号码已经深刻在他的记忆中。他飞奔回到了派出所,骑上自行车一顿狂踩踏板,平时7、8分钟的路程,被他足足缩短了两分钟。薛向东看了下时间,估算这个点儿安静应该还在学校。他立即拨通了长途电话,峰音嘟嘟响起的时候,薛向东感觉自己的心跳都在随着嘟嘟声起伏。足足响了7声,对方才有人接起了电话。一个女声在话筒中响起:“你好,齐虹小学,请问你找谁?”薛向东抑制住激动,但声音中仍是带着颤音的说道:“能帮忙叫一下安静老师么?”对方回答:“刚刚下班,不知道安老师还在不在,我帮你喊一下吧。”“谢谢!”薛向东焦急地等待着。几分钟后,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声音,“喂?”薛向东的喉咙顿时哽住了,他深吸一口气,“是我,向东。”安静的声音停滞了一下,接着传来轻轻的叹息,“终于等到你的消息了。”薛向东心中一阵感动,他有些语无伦次说道:“我最近有些忙,啊,不不不,不是忙。对不起,安静,你现在还好吗?这段时间我,我有些犯混了。我看到,看到校长儿子接你走了。现在我想通了,我想与你好好谈一谈。”安静的声音带着一丝欣慰,“嗯,我还好吧……”沉默片刻,又说道:“我知道你看到有人接我了,那天是个特殊情况,单莹的笔记本落我宿舍了,她又是当晚的火车回丹江市,我想打出租车去给她送笔记本,好长时间也没拦到车,正好遇上了认识的人,就让他载我一程。我也一直想和你谈谈,如果你今天不打电话,我想等放假回家后,再找你好好聊一聊呢!”薛向东听到安静的话,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他赶紧说道:“那你什么时候放假?我去车站接你。”安静想了想,回答道:“还有三周就放寒假了,到时候我提前联系你吧。”“好,那你一定要提前告诉我。”薛向东连忙叮嘱。“放心吧,我会的。”安静笑着说道。挂掉电话,薛向东感到心情无比舒畅,他现在迫切的期待着安静放假归来。虽然安静没有在电话中显露出一丝责备的意思,但薛向东心里却明显感觉到那是安静在克制自己。不过,不管怎么说,安静不是他想的那种情况,而是帮助同学才搭乘了别人的车。放下电话的同时,他抬起左手‘啪’的一下,扇了自己一记耳光。这一幕恰巧被妹妹向虹领着白崇文进门时看到了,她好奇的问道:“哥,你有啥仙要附体啊?用不用我帮你扇一下右边?要不然不对称啊!”薛向东知道,这肯定是白崇文和薛向虹聊天的时候,提到了大仙附体的案件。他瞧见地上的威力、沙发上的阿黄也都歪着小脑袋愣愣的盯视着自己,加上妹妹和白崇文,在四双眼睛的注视下,他像自己的隐秘被发现了一般的尴尬。薛向东自嘲地笑了笑,蹲下身来摸着威力的头,对妹妹说:“你上一边去,啥仙能看上你哥哥啊?还附体呢,附体也是附威力的体。是不是啊,小威力?”威力听见主人叫自己的名字,把小尾巴都快摇折了,伸出舌头就要舔薛向东的脸。薛向东赶紧制止了威力的热情,推着威力的小脑袋,站了起来。向虹虽然觉得哥哥今天很奇怪,但也没有再多问。见到威力被拒绝的样子,她俯身抱起威力,坐到沙发上,而白崇文则抱起了阿黄,两个人加一猫一狗一起玩了起来。薛向东弯腰拾起地上的哑铃,一边举铁,一边想着安静。他知道自己之前的行为让安静受了委屈,他决定要在安静回来之前改变自己,变得更加自信和成熟。夜里,薛向东梦见了与安静重逢,他们漫步在海边,享受着温暖的阳光和海风。安静告诉他,她一直在等他,而薛向东则倾诉着自己的思念和歉意。第二天,薛向东在送白崇文的时候都是哼着小曲儿的,白崇文感觉到了他明显的变化。在自行车的后座上问道:“大哥,是不是明天不用送我上学了你开心呢啊?”“你个小屁孩,懂个六啊?再说了,今天你二姨出院,你不高兴啊?”薛向东揶揄道。半晌,没听到回音,薛向东扭头向后看去。只见白崇文耷拉着个脑袋,明显是有情绪了啊。薛向东见状,停下了自行车,跨在自行车大梁上,回头问道“怎么了,小文?和大哥哥生气啦?”白崇文抬起头来,强挤出一丝笑容来,说道:“没生气,快走吧,我要迟到了!”薛向东后知后觉的猜到了白崇文应该是在自己家里住了半个月,不愿意离开了想到这里,他说道:“二姨出院以后,你想来我家住的时候,随时欢迎你!特别是二姨上夜班的时候,一定要提前告诉我,我好接你回家。”:()是兵也是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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