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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出生的小母牛到了明年也能揣犊子……
大队长站在边上看着母牛入棚,对未来的想象令他心潮澎湃,豪气满腔。
愿风调雨顺,愿林雪君这个第一年给生产队母牛做人工授-精的新‘播种员’,能‘播种’顺利吧。
……
大家将所有母牛赶进棚圈,大队长和阿木古楞等人也整理好了工作区。
林雪君转进毡包洗手洗胳膊,稍作休息。
牧民们的主要生产播种就在秋天这一波了,母牛能揣上好犊子,母羊能揣上好羔子,母马能揣上好驹子,到了明年春天,牧民们才能欢欢喜喜地接羔。
林雪君今年刚到第七生产队,也是当兽医给这里的牲畜人工授-精的第一年。出发前她仔细检查了冻精的状况、冰块和保温箱的保温效果,又一路亲自看护着‘播种’用的工具,小心谨慎地暗暗下决心:必须把这个活干好,得让所有大母牛都揣上崽子,不能让牧民们辛苦在风吹日晒的草原上颠沛流离地游牧一年,却没有好收成。
林雪君坐在毡包里反复脑内回顾给大牛做人工授-精的所有环节,以及前世自己下牛厂干这个活时经历的所有状况。
陪着她一起牧牛的糖豆兴奋地奔回,站在毡包门口呼哧带喘地看了林雪君一会儿,便转头跑去找沃勒玩,仿佛刚干了一件大好事,非要找个谁炫耀一下似的。
在它赶牛的这半个多小时里,黑脸狼沃勒已经捉到了两只‘草原大米饭’——也就是草原上无论狐狸、狼、鼬,还是鹰、鸠、鸮都爱吃的食物链底层——草原鼠兔。
沃勒好心地分了小一点的那只鼠兔给糖豆吃,糖豆却叼着鼠兔跑到阿如嫂子跟前,将鼠兔放在阿如嫂子脚边后,拿爪子扒拉一下鼠兔,又扒拉一下篝火。
阿如嫂子被逗得哈哈大笑,转头直呼这狗成精了,它居然使唤人类帮它把鼠兔烤熟。
纳森好奇地蹲到糖豆跟前,糖豆又拿爪子扒拉他。
帮大人们赶完了牛,纳森左右无事,便承接了边牧犬糖豆给人类发放的任务。纳森掏出自己的小刀,学着哥哥和父母们的手法为鼠兔剥皮,串在木枝上架火转着圈儿烤。
林雪君休息好步出毡包,看见糖豆乖乖趴在纳森身边等自己的烤鼠兔,忍俊不禁,她摸了摸纳森的头,叮嘱一句:“记得好好洗洗手,把鼠兔的皮也架在烟火上好好熏一下,杀杀菌。”
走到工作区,林雪君这次改为给左手戴胶皮手套,并用肥皂水将手臂洗得滑溜。
“这次要用左手吗?”阿木古楞已找乐玛阿妈烧好了比室温高一点的温水,将投洗过的温热毛巾递给林雪君。
“嗯,右手有其他作用。”林雪君先用打湿的手纸将母牛的屁股擦干净,然后又用阿木古楞递过来的温手巾擦抚母牛的屁股四周,一则为它做进一步的清洁,再则使它感到舒服。
无论是人还是动物,做人工授-精都不会舒服。在能让母牛更舒服的环节,林雪君绝不惜力。
擦完了又用干燥的手纸将牛屁股上的水渍全吸走,每个行为和动作都像是经过千百次训练一般从容且笃定。
阿木古楞绑住母牛一只后腿,并用绳子兜住它另一只后腿,将它彻底保定住后,又抓住母牛的尾巴。
林雪君这才伸出左手,手心朝上插入母牛直肠。
帮她做‘播种’前准备工作的大队长等人都噤声屏息地围在边上,大家早看惯了她插牛屁股,但对于‘人工授-精’这件关乎明年收成的大事,他们仍觉紧张不已。
去年来这里给牛做授-精的是姜兽医,因为‘人工授西门塔尔牛种精’的工作还处在前期阶段,所有人都是半生半熟手,哪怕姜兽医这样的老兽医,‘授-精’失败率也不低。后面不得不在21天后再次给多头母牛重新做人工授-精。
不仅母牛多遭一次罪,还浪费了更多的珍贵种精物资。
希望这次林雪君的成功率高一些吧。
大队长心中祈祷的同时,又想到之前姜兽医在操作的时候,曾出现过弄痛母牛引发母牛激烈反抗,造成器具伤到母牛子宫的状况。
于是拽住母牛的角和绑绳,既担心母牛挣扎会伤到林雪君,又担心起林雪君操作的过程中会伤到母牛。
焦心地盯视围观,额角直往外渗汗。
林雪君工作之中已察觉不到自己和母牛之外的其他人的状况,她将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将要触碰母牛腔内器官的左手上。无论是指腹还是手背,接下来左手上每一寸皮肤所感受到的起伏,都将非常重要。
子-宫颈太细,手不能插入其中稳固输精用的管棒。因为大肠和子-宫紧挨,所以要用左手插入大肠内隔着肠壁去寻找和握稳子-宫来辅助输-精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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