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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儿子娶她之类的话。”“怎么说呢,老宋这人年轻的时候当家当习惯了,之前她在家里向来说一不二,老头被她欺负的话都不敢说……”话题被她们越聊越偏,眼看就要转移到逝者家事上,禾晔不得不出声阻拦:“从上个月中旬开始,这养老院里去世几个人了?”“七八个了吧。”“不对,有双数了,我记得前天晚上还走了一个呢。”“有了有了,估计十个左右吧。”有个消息不太灵通的老太太问:“这才一个月不到,就走这么多人了?”“是呀,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人退钱跑路呀。”一个满脸皱眉,三角眼,长瘦脸的老太太转头看向远处,叹气道:“最近咱院里的确有不少人都搬走了。”她感叹完,问其中一个老太太:“老王,你儿子不是也说要来接你吗?”被叫老王的老太太点头,眉眼间多了几分自豪:“是呀,不过要等周末,工作日他比较忙。”说完她又问:“你们呢,打算什么时候搬走?”其中有四个人摇头:“不搬,在这儿住的好好的,搬它干啥,都活到这个年纪了,还能怕死。”“就是,我孤寡老人一个,来养老院就是为了享福的,房子也给租出去了,现在搬走,连个住的地方都没有。”“你呀,当初也不知道咋想的,竟然连个孩子都不要,真是……”她话未说完,被另一个老太太出声制止:“行了,该你出牌了。”禾晔继续追问:“这十个人去世前有什么异常吗?”“没有,都是毫无征兆的,头天该锻炼锻炼,该打牌打牌,有说有笑的,结果一觉醒来就没气了,晚上也没什么动静。”禾晔听完倒是惊奇了。之前他不是没听说过有些人在睡梦中去世,但也不可能全都集中在一起,还是同一种死法。地府可没有kpi的指标。之后,禾晔又问了几个事情,从中突然发现一个问题。这去世的这十个老人,似乎与家庭的关系都很一般。像那个宋老太太,与儿媳妇不合,被儿子送来养老院。一周前的老李,几个儿子都不想赡养,凑钱把他送了进来。还有其他几个老人,也都是跟家里儿子关系一般,听说其中有两个老人,子女已经一两年没过来看过他们了,连养老院的钱都是老人靠退休工资和存款自己交的。最后子女过来领尸体的时候,哭都没哭一声,只忙着质问养老院里的护工,为什么老人走的这么突然,非要讨个说法,摆明了是想讹钱。禾晔听完,有了思量,他又尝试着问了老太太们几个问题,发现她们都是一知半解的,其中了解较深的也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八卦问题。他见问不出什么有用消息了,便起身离开。之后,他又去了下象棋的老大爷那儿,也得到了差不多的答案。不到一个月里,养老院里已经去世十个左右的老人,其中有个老大爷还是旁观者。一周前去世的老李,就跟他住一个房间。
他说:“老李头走的前一晚,并没有什么异常,他们三个人还各自坐在床上看新闻联播,讨论国际形式,之后老李说困了,我们就各自睡觉了,临睡前我还听到他打鼾的声音,早上起来,护工过来打扫卫生,见他躺在床上没去吃饭,就想叫醒他,结果叫了几声都没反应,一摸才发现老李的身体都凉了,也不知道半夜什么时候走的。”“诶,最近院里这事闹的人心惶惶,不少人被吓得精神头都没以前好了,特别是那些跟子女关系不好的。”“我前天还听隔壁的老张给他儿子打电话,问能不能给他接走,之前他脾气多凶的一个人呐,不管儿子、儿媳稍不如意就骂,说话死难听,听说他年轻的时候,打走了两个老婆,儿子受不了他的怪脾气,又担心他自己在老家出事,才把他送来养老院的。”禾晔把话题扯回来,问与他同房间的老大爷:“大爷,老李临去世的前几天,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事情发生,或者说接触到什么可疑的人?”那位老大爷想了想,摇头:“那我就不知道了,虽然我俩住一个房间,但他喜欢摆弄那些花花草草,我喜欢下棋,所以白天并不怎么接触。”禾晔听完应了声好,与大爷们闲聊几句后,径直走向远处的花坛里去了。现在是下午两点多钟,太阳炙热,庭院的花坛里并没有什么人,但禾晔在花圃边站了一会儿,就有一个老头主动凑过来。“小伙子,看什么呢?”禾晔微微勾唇,应道:“看这里的花草被养的很好。”老头闻言,脸上瞬间露出愉悦且自豪的神情,嘴上却说:“也就还行吧。”他看了眼摄像机,问出了同样的疑惑:“小伙子是电视台的记者?”禾晔摇头否认:“不是,我们在拍摄综艺。”“这些菊花都是大爷种的吗?”老头眉宇间有掩饰不住地得意:“也不算,之前有人跟我一起管理这些花坛,但他们都走了。”禾晔追问:“走了是什么意思?”老头感叹:“有的被接回家了,有的睡着睡着人就没了。”禾晔猜测,后者说得应该是老李。他表明来意:“其实我过来就是想问问大爷,老李的事情,您知道多少?”老头摆手:“没多少。”禾晔感觉到他有些不愿交谈,便不动声色地把话题重新扯回菊花上,当初他为了画好风景图,还真仔细地了解了一些花型以及品种。其中就有菊花,虽然只有一知半解,但足够禾晔抛出对方感兴趣的话题来。一说起他的宝贝菊花,老大爷就变得滔滔不绝。偏巧,禾晔是个非常善于倾听的人,这么一来二去,两人竟也聊了起来。可能是看出禾晔接近自己的目的,说到最后老大爷主动提及:“刚刚你问老李的事情,实话跟你说,我是真不知道什么内情,我和他因为爱好认识的,但他死的毫无征兆,听到他去世的消息,我也很震惊。”禾晔:“他去世前的几天,有什么异常举动吗?”老大爷尽力回想:“好像没……”‘有’字卡在嘴边许久,突然说:“他好像哭过一次。”禾晔挑眉,等着老大爷后面的话。“具体为什么哭我不太清楚,好像是曹天文与他聊天时提到了家人吧,曹天文是个年轻小伙,经常会来我们养老院帮忙做义工,之前我俩也聊过几次,感觉性格挺好的。”禾晔问:“他和你都聊了什么?”老大爷:“那就多了,聊花怎么养,社会新闻,他的学习,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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