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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出实景地图,“对面就是‘梦之岛’!”刘温然看的就是“梦之岛”!果然,她再次消失,然后出现在“梦之岛”所在的一侧。监控拍到了她在“梦之岛”旁边的奶茶店买饮料,并且站在“梦之岛”卷帘门前的一幕。这一刻,她在想什么?她拿到了奶茶,往西走去,警方持续追踪监控,但在离“梦之岛”1公里左右的码头巷,她彻底消失了。当然这不是物理上的消失,而是监控没有捕捉到她的下一步,等于是跟丢了。鸣寒催促孔兵调水班街垃圾箱附近的监控,如周汐所说,刘温然确实扔掉了紫色包装盒。在她们离开后,直到清洁工来收取垃圾袋,没有人从垃圾箱里捡走任何物品。孔兵:“嘶,那玩偶怎么在黄飞家中?”陈争说:“但是监控拍到的,周汐看到的都只是包装盒,刘温然真的扔掉玩偶了吗?”“你这么说……”鸣寒回忆周汐的话,刘温然确实当着她们所有人将玩偶放回礼盒,但礼盒并不是封起来的,想要背着人把玩偶掏出来,藏在书包里是件很容易的事,而且离开奶茶店后,刘温然是走在最后的。但问题是,“刘温然为什么要这么做?”陈争也没有任何头绪,“不止这一件,刘温然的很多行为,暂时都找不到解释。”鸣寒胡乱搓了下寸发,“我还是得回学校调监控。”陈争留在山鹅街派出所,和孔兵讨论了下刘温然家里的情况,他到底不是北页分局的刑警,去兴文街调查得有分局的许可。孔兵想了想,直接给他派了人。北页分局的车有标识,陈争开自己的车过去,队员们搭他的车。十中和兴文街离得其实不算远,公交车三站距离,开车不到十分钟。但不仅是陈争,队员们也说以为兴文街离十中很远。下车后,陈争和其他人分开行动。兴文街的平房、筒子楼被包裹在高楼大厦之中,陈争踏入这片嘈杂老旧的区域,才明白过来,所谓的距离感更多的是心理层面上的,好像这样的街区就不应该再存在于日新月异的城市中。天还没黑,但阴沉得厉害,很多房屋里已经亮起了灯,但灯光无法驱散弥漫在整条街上的堕落、糜烂,就像是墙角经年累月的霉斑。兴文街外围的平房不少都改造成了门面,有快递站、诊所、便利店、菜市场、按摩店……乍看是个完整的社区。再往里走,两类店变得尤其多,比例远超正常,一类是麻将馆,一类是发廊。每一间发廊都亮着暧昧的光,女人站在门口,对经过的男人投去粘稠的视线。陈争知道她们都是干嘛的,警方每年都会有一个时间点扫黄,但在其他时候,她们会大方地站在任何人面前。在校方提供的学生信息登记表上,刘温然的家庭成员一栏里只有母亲曹温玫,职业是自由职业。刘温然刚失踪时,校方还能打通她的电话,后来她说自己很忙,干脆不接了,全然不顾女儿安危。陈争经过一家发廊,正要往临近的麻将馆去,站在发廊前的女人忽然满面堆笑地走过来,“小哥,以前怎么没见过你?第一次来啊?”陈争还没转身,就闻到浓郁得令人皱眉的劣质香水味。他看向女人,目光很平静。女人披着一件长至小腿的驼色大衣,里面是一件暗红色的旗袍,脚上踩着一双棉拖鞋,身材保持得很好,但衣服和脸就没怎么受到岁月的厚待了。大衣和旗袍磨损得都很严重,脸上的浓妆遮不住松弛的皮肤和皱纹。她已经不年轻了,廉价化妆品将她的老态反衬得更加明显,但她仍选择将自己装点成年轻时的样子。“你好。”陈争说:“我来找人。”女人一听就露出不乐意的神情,文过的眉高高耸起,“唷,原来是熟客啊?是谁啊?”
陈争说:“你认识曹温玫吗?”女人看陈争的眼神立马变得古怪,像是不相信他这样的人会看上曹温玫,“你找她干什么啊?”陈争笑了笑,“她女儿在学校出了点事,我联系不上她。”女人睁大双眼,“你不是来那个的?”陈争假装听不懂,“什么?”女人顿感扫兴,摆摆手,指着前面的转角,“从那儿走,左转,第三家麻将馆。”陈争道谢后又道:“你贵姓?”女人上下打量陈争,那视线火辣辣的,似乎是觉得陈争对自己有意思,她很快再次笑起来,“你是学校的老师吧?我就知道你们这种人,面上一个个都是精英,背地里什么都来的。”陈争沉默。女人哼笑,转身朝身后的粉红牌子扬了扬下巴,“想找我啊?进来就行。”陈争说了声“打搅”,向转角走去。女人看着他的背影,“哼。”有人经过,对女人道:“你们颜子回来了没啊?”女人不耐烦赶人,“关你屁事……”陈争没停步,现在更重要的事是找到曹温玫,但在这之后,他会和这女人再接触接触。敖颜的话揭开了一个堪称丑恶的帷幕,刘温然将自己卖给老头。而敖颜也只是个高中生,她不肯说这话是从哪里听来的,但最有可能的就是这片街区。这些在发廊工作的女人,也许知道些什么。转过拐角,麻将声震天响,平房的大门还挂着上世纪流行的珠帘,一个男人大概是输得太惨,骂骂咧咧掀起珠帘就走。陈争往里看了看,注意到一个穿衣风格和刚才的女人有点像,烫着大波浪的女人,她正笑着坐上空位,手上夹着还没抽完的烟,高声招呼其他人,“没事没事,继续玩,他走了这不是还有我吗?我陪你们玩!”那一桌只有她一个女人,一个“地中海”盯着她,语气十分猥琐,“曹妹妹,你早就该来陪我们了。”陈争低头看了看刘温然的照片,猜测那就是曹温玫,她的五官和刘温然很像。陈争没立即进去,但也没走,买了瓶水,在麻将馆门口抽烟。不断有污言秽语从身后传来,这里的人似乎很喜欢拿下三路的东西来玩笑,说来说去都不离那些话。曹温然显然是主角,男人们开她的玩笑,多脏她都接得住,再辛辣地回以颜色,一桌人哈哈大笑。6点多,打麻将的人陆续离开,回家吃晚饭,曹温然将客人送出门,这才看到门口的陈争。陈争的打扮和气质一看就不是会来兴文街的人,曹温玫打量一番,回头跟老板说:“汪姐,我回去了啊。”她没有和陈争搭腔,往麻将馆右边走去。陈争跟上,一路上曹温玫和中年男女打招呼,很熟络的样子。到了一栋筒子楼前,曹温玫终于转过身,脸上挂着笑容,但那笑容似乎很疲惫,“你找我有事吗?”陈争直接出示证件,她怔住了,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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