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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霍曦玲耳边道:“不久前,我差点在‘量天尺’手里丢了性命。”霍曦玲脊背僵直,看向鸣寒的眼神变了。鸣寒食指压在嘴唇上,“嘘,这是我们的秘密。现在你有没有对我信任一点?”半晌,霍曦玲昂起高傲的头颅,“我需要时间。”鸣寒给他打开门,靠在墙边,“你可以随时来找我。”就在霍曦玲离开后,机动小组的人跟了上去。鸣寒手机响了,是唐孝理打来的,“你太大胆了,就这么拿‘量天尺’去试探霍曦玲。”“她和卜阳运一样,都是为了达成目的不择手段的人。”鸣寒嫌恶道:“我在她身上闻到了和卜阳运一样的臭味。”唐孝理沉默了会儿,“g国刚传回来消息,卜阳运不见了。”函省机动小组早前和卜阳运所在的g国斯科布林市并未建立合作关系,上次鸣寒和卜阳运通话后,唐孝理和卢贺鲸与曾经合作过的国际刑警联系上,对方正在欧洲,答应去斯科布林市了解情况。然而当他辗转找到卜阳运的住处,却发现已经人去楼空。在他的坚持下,当地警方介入调查。卜阳运于七年前搬到斯科布林市,来到斯科布林市之前,似乎是在g国南部从事互联网行业。但来到斯科布林市之后,也许是已经积累了足够的财富,他进入了半退休状态,常年在家做金融投资,鲜少与人往来。他请了一个保姆,负责他的日常起居。保姆说,他喜欢年轻的东方面孔,经常带不同的女人回来,但从不会留她们过夜。他融不进当地同龄人的圈子,也不屑于融进。斯科布林市是座相对安宁的小城市,他浮沉半生,在这里享受财富带来的安稳。他喜欢在傍晚时去穿城而过的河边散步,那时他就像个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的当地人。至于他为什么忽然不见,保姆也非常诧异。她在别墅中有个小房间,事情多的时候会留宿。她回忆道,卜阳运的改变似乎是从接到一个电话开始的。卜阳运那时说的不是g国语,似乎是卜阳运的母语,她听不懂。放下电话后,卜阳运沉默了很久,她来叫卜阳运吃饭,卜阳运摆摆手,让她早些回去。在她的印象中,卜阳运是个很喜欢开玩笑的人,虽然她总是看不透卜阳运脑子里盘算的是什么。但那之后,卜阳运时常独自沉思,脸色并不好看。她每次叫卜阳运,卜阳运都像是被从噩梦中唤醒,那眼神让她感到害怕。卜阳运不见那天,她照例在早晨8点来到别墅,没有看到卜阳运人。这种情况并不少见,卜阳运有时会出门锻炼,随便去市中心采购些食物回来。她去院子里给植物浇水——卜阳运种了很多花,各式各样的,还养着不少石山,每天都需要浇很多水,对她来说,照顾这些花草和石山,比照顾卜阳运还累。11点多,卜阳运还是没有回来,她感到有些奇怪,给卜阳运打电话,手机关机。她忐忑地准备午餐,但直到下午3点,卜阳运还是没有回来。联想到卜阳运最近的状态,她担心卜阳运是不是出了车祸,但跟认识的警察一打听,没有车祸发生。她只是一个保姆,而卜阳运是个奇怪的异国老头,她想了想,没有管太多,回到自己家中。次日,她再次来到别墅,卜阳运不在,并且没有回来的样子。她将此事报告给劳务公司,对方说会查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松了口气,之后没有再去别墅,直到警方找上门来。
警察在别墅中没有发现可疑痕迹,卜阳运似乎是在夜里主动离开。斯科布林市的监控并未覆盖居民区,所以查不到卜阳运在失踪后出现在哪里。国际刑警说,当地警方的调查效率很低,而且已经停止了调查,如果想找到卜阳运,查清楚他这些年在g国的动向,恐怕需要更深入的国际介入。而唐孝理和卢贺鲸都很清楚,目前机动小组做不到这一步。“所以是我那一通电话间接造成卜阳运失踪。”鸣寒听完后点了根烟,面目阴沉地靠在墙上。唐孝理说:“我跟你同步最新消息,不是让你有心理负担,既然查到这个地步了,那通电话谁打不是打?卜阳运搬到斯科布林市这件事本身,就说明他在逃避什么。”鸣寒说:“他还没有到必须退休的年纪,他应该继续留在南部。”“是。斯科布林市就跟小镇差不多,他像是在淡出某个圈子,以此来自保。”唐孝理分析道:“他知道你的调查会让某些人再一次将视线聚集到他身上,所以他魂不守舍,他在思考出路。”鸣寒揉了揉眼眶,可以的话,他很想亲自去一趟g国,但国际合作不是这么容易的事,而且他已经被“量天尺”标记,机动小组就算要派人去,这个人也不会是他。“那我现在该怎么做?”鸣寒问。唐孝理沉默了会儿,“继续查你和小陈手上的案子,还有,盯紧霍曦玲。”戈子镇,谢舞铭琢磨着昨天李江宝的反应。李江宝在短暂的失控后,被李家人扶到座位上,谢舞铭明明从他眼中看到了祝依和梅瑞之间的联系,他却一口咬定,梅瑞和祝依之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谢舞铭出外勤的机会很少,有些按捺不住,“你睁着眼说瞎话吗?祝依当初到你们圆树乡,就是为了帮助梅瑞这样的人,她在圆树乡生活了这么久,怎么可能没和梅瑞说过话?”“我自己的老婆我还不知道吗?我说她们不认识,她们就是真的不认识!”李江宝这一吼,李家的人、其他村民都围了上来,要将谢舞铭等人驱赶出去。许川见势不好,立即将谢舞铭护在身后,民警也赶过来拉开双方。一行人退到李家的院子外时,原本站在门口的易磊已经不见了。“奇怪,我已经说动李江宝了,他为什么突然发疯?”谢舞铭越想越感到奇怪,“梅瑞已经回家,梅家还和他们对好了口供,他在怕什么?”许川说:“难道祝依的死和李江宝也扯得上关系?”谢舞铭神色更加凝重,“这些人有鬼,我得再去一趟!”夜里的圆树乡黑灯瞎火,冷不丁冒出来几声狗叫,很是渗人。许川警惕地看着周围,总觉得要出事。警察到落后的地方查案,被村民围攻的事他以前只在案情通报中见过,此时却有种强烈的预感,自己要成为通报中的警察了。李家的院子没开灯,连门口的路灯都没开。许川咽了口唾沫,“谢姐,要不我们白天再来?”谢舞铭却很坚定,“现在正好。”许川不解,“为什么?”“昨天李江宝本来都要说了,我怀疑是当时堵在李家的某些人给了他讯号,他才临时改口。”谢舞铭说:“现在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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