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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弄丢了。赵时悦背着娃,牵着驴,走出去了好几米远,才似是想起了什么来,扭头道:“对了,张大哥,月娘嫂子,我跟弟妹先走一步,那车架你们若是用得上,便直接拿去用就是,至于背篓里的其它行礼,你们有用得上的,也直接拿去,用不上的就直接扔路上吧。”又问曹虎头道:“曹哥哥,四宜城是沿着这条官道一直往前走,对吧?”曹虎头再一次见识到她这雷厉风行的做派,并无意外,却又意外地恼火。“现在才知道要问了?你独自带着弟妹赶夜路,出发之前,就没想过要跟搭伙了半个多月的人,也商量一下?”曹虎头说这话时,很有些咬牙切齿的意思。222系统也在暗自吐槽:这小破孩,又倔又莽又要强,她但凡要是懂得低头跟人商量一下,又何至于去工地上搬砖?赵时悦从未被人这般质问过,一时有些心虚,也有些莫名其妙地感动。曹虎头见她神色赧然,难得露出一副羞羞怯怯的模样,顿时也没了半点火气。只认命地跟张家人也客气道了别,便打算陪着这姐弟三人连夜赶路去四宜城。张家人行礼多,又无那般好的体力,所以并不打算赶夜路,准备在原地休息一晚,再赶去四宜城与赵时悦他们汇合。张宏宾猜到曹虎头的身份多半不简单,不想就此失了联系,便承诺道:“赵姑娘,你放心带着弟妹先去求医,那车架和行礼,我们在后面帮你捎上就是。”赵时悦刚想说其实不用,却被曹虎头截过话去,只低声道:“路途艰险,此番分别,若是不幸走散,张大哥一家在幽州又无亲人可投奔的话,倒是可以前往武襄县安置。”赵时悦因为实在担忧弟弟,一心只着急上路,所以并未听清曹虎头说了什么。四宜城被三地所环绕,往来客商络绎不绝,带来了繁华的同时,也令城防压力日益剧增。新任府台大人是位只爱清谈的世家子,连带着底下的人也做事十分敷衍,压力剧增管不过来,索性就放任不管,到如今,就连宵禁也取消了。赵时悦他们赶到四宜城的时候,夜色已深,城门也已经关闭。曹虎头叩开了角门小窗,里面响起一道咒骂声:“呸,他娘的,又是走夜路不怕遇到鬼的,有钱进,没钱就给老子滚!”曹虎头递了一块足有五两重的银锭进去,客气道:“孩子生病,急着进城寻医,还望军爷通融通融。”里面的人收了钱后,也不再故意刁难。开了角门,有四五名守夜的兵士,大概是闲得发慌,打量了曹虎头和赵时悦二人几眼后,竟七嘴八舌地调侃道:“哟,还是一对儿离家私奔的小野鸳鸯呢。”“看着也就只有十六七岁,竟然都有俩孩子了?”“俩孩子还这么大了?!”曹虎头耳根泛红,不得不解释道:“这都是小子的弟妹,并不是旁的什么人。”有兵士嗤笑道:“哟,弟妹四人,四个长相,怕是父母也有四对儿吧。”赵时悦只觉心中恍恍惚惚,暗道:可不是么,四个人,四对儿爹妈,咱们可真是没有秘密的一家人呢!
那兵士似看穿了什么,却也懒得多管,只催促道:“行了行了,谁管你们有几对父母,到了四宜城,就都给我老实点!”警告过后,又有另外的兵士好心提醒道:“若是求医,这会儿估计就只有恒安堂还能叫开门,进城左拐一直走,看见有两棵银杏树的地方就是。”乌云遮天闭幕,浓黑不见半点月色,近在咫尺的街角巷道也只是朦朦胧胧,只有不远处还隐隐亮着几盏灯火。闭着眼左拐容易,可要找到光秃秃的银杏树却很不简单。曹虎头熟门熟路地走到一处店铺前,好似十分肯定地敲响了木门。突兀的敲门声在黑暗里响了好一阵,才有人披着外袍出来。来人是名男子,大概有四十岁左右,被人半夜搅扰,却也没发火,只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模样。男子并不废话,径直将赵时悦他们带到了医馆大堂里,点燃了两盏豆油灯后,才言简意赅道:“谁病了?”赵时悦赶忙解开背绳,将小小一团的赵寄奴从背上挪到了怀里,凑到医者面前,仔细答道:“是我弟弟病了,午时都还好好的,还吃了大半碗的麦粥呢!临近傍晚的时候就突然开始发热,摸着很烫手,这会儿倒是好些了,但瞧着依旧没什么精神。”男子低声无语道:“睡得跟头小猪一样,还能瞧出来什么精神?”“……”赵时悦犹豫着要不要将弟弟奴摇醒?好在男子并没有这方面的要求。他伸手摸了摸赵寄奴的额头和心窝,再掰开他的眼皮和嘴巴瞧了瞧。最后将食指和中指搭在赵寄奴那细伶伶的手腕上,仔细诊了诊脉相,才语气平淡道:“突发风寒,已经退了热,便没什么大碍了,我再抓三副药给你,等他睡醒了,可以熬给他喝。”男子说完,便自顾自地走到旁边的两大排药柜前面,拿着一杆十分精致的小铜称,一边抓药,又一边交代道:“走廊那边有熬药的炉子,一副药四碗水,先泡两刻钟,烧开后转文火慢熬,熬到只剩下大半碗药汁就好。”抓好药,男子拢了拢外袍,似迫不及待想要重回被窝一般,十分随意道:“前院东边的那两间厢房可以休息,把毛驴关到牲口棚里去,别拴在门口,免得大半夜的被人偷了去!仔细守着那孩子,要是后半夜又开始发热,就来后院正房里叫我。”眼看那男子就要消失,赵时悦忙问道:“大夫,药钱和诊费是多少?”“不急,明儿天亮了再算……”最后一个“算”字,已经随着男子的身影,一起消失在了大堂里。赵时悦好不纳闷道:“他就不怕我们拿了药,跑了啊?!”曹虎头含糊笑道:“他大约是不缺那几个药钱吧。”赵时悦已经学会了不去追根究底,有时候糊糊涂涂地活着,其实也挺好。医馆厢房里布置得还算齐整,青砖墙,木地板,靠墙有两个立柜,靠窗有一张木床。床上铺着麦草和芦席,还有一厚一薄两张被子,薄被子只是一层葛布和一层麻布缝在一起,厚被子则是两层麻布里塞了厚厚的芦花,倒也还算保暖。赵时悦早就想问了:【系统,这个世界就没有棉花吗?在山坳小镇的时候,曹老汉家的被子里面塞的好像也是芦花。】系统十分不负责任道:【本系统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仅限于剧情所及,现实中的种种细节,还需要宿主自行探索,当然,以棉花种子的积分兑换价格
容棠看过一本书。书里的反派宿怀璟是天之骄子,美强惨的典型代表,复仇升级流高智商反派人设,可惜人物崩坏,不得善终。结果一朝穿越,容棠成了文中同名同姓早死的病秧子炮灰,还绑定了一个拯救男主系统,一共重生了三次。第一次,他死心塌地地跟在男主身边,帮他躲过各种炮灰跟反派的暗算,结果被人下毒害死,任务失败第二次,他双线并行,一边辅佐男主,一边接触反派,结果被男主一剑捅死,任务失败第三次重生,容棠想,去他妈的男主,老子不救了。于是大反派宿怀璟被人下了药绑起来的那一夜,容棠撑着快要咳出肺痨的身子,闯进青楼房间,替他解了药效,认真发问你要不要嫁给我?宿怀璟?容棠沉疴难医,陪了宿怀璟一路,隔三差五在他耳边念叨你放心,等我死了,遗产全是你的。直到大局已定,宿怀璟登基前夕,任务奇迹般宣告完成。容棠惊喜之余,为保全帝王名声,毫无心理负担地死遁跑路。结果还没出京城,天子近卫悉数压上,猎鹰盘旋空中,狼犬口流涎液,百官分跪两侧,容棠身下那只半路买的小毛驴吓得直打喷嚏。天子身穿明黄冕袍,一步一笑地从人群后走来,望向他温柔发问夫君,你要抛妻弃子始乱终弃?容棠?你能生?啊不是!你一个在上面的这么代入妻子角色合适吗!?帝王走到他面前,仰头抬手,笑道跟我回去,这天下分你一半。小剧场某年某月某日,容棠吃完晚膳躺在院子里乘凉,照例跟宿怀璟规划以后。我大概只能活两年了,到时候你记得把陇西庄子收回来宿怀璟面无表情地往他嘴里灌了一碗苦药。再某年某月某日,容棠看完话本窝在火盆前取暖,认真地跟宿怀璟告别。我应该没两月好活了,城西那间宅子你若是嫌小,城南我还替你买了一座宿怀璟咬牙切齿地喂他吃了三颗拳头大的药丸。又某年某月某日,御花园里荷花开的正好,容棠坐在桥边吃荷花酥。我可能明天就要死了,你记得把我埋宿怀璟忍无可忍,俯身堵住了他嘴。片刻之后,喜怒不形于色的帝王缓缓后退,看向他的君后我是不是没告诉过你,我是大虞最好的大夫?你如果再说这话,我就当你医闹了。这天下你我共享,这山河你我同枕。阅读指南1攻受身心1v1,he2本质甜文,可能看文会发现作者没什么脑子跟逻辑3文中的所有认不出来无特殊说明统一默认为换脸,不要纠结为什么见面不识了4去留随意,弃文莫告知5祝大家生活愉快早日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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