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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承煦看着手中的玉瓶,一时也很难说清心中的感觉,便只是拿着一双清凌凌的眼睛看向跟前这个叫他陷入进退两难的男人。方多病对上这双在自己面前并未怎么这样情绪的眼,抬手摸了摸眼前这位九殿下的后脑勺:“殿下自己收着便是了,当做提神醒脑的东西便是了。”萧承煦不快地看了他乱动的手一眼,眉梢一动,哼道:“拿这种丹药来提神醒脑,你还真是看得起本殿。”若是被父王发现了,他便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不过这人既然将这丹药给了自己,他便也不会客气。他将玉瓶放回腰间,抱起了手臂,好奇地问:“对了,你除了会看面相之外,还会什么?你算是道士吗?会不会看风水,抓鬼之类的?”被娇宠着长大的小皇子歪着脑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目光从那张十分年轻的脸一路看到了指尖,“你手上有剑茧,你善用剑?”方多病顺从地被他抓过手腕,看着正仔细打量着自己手指剑茧的九殿下,慢条斯理地挨个回答起他的问题:“我并非道士,除了相面之外,会的东西还不少,往后你便知道了。至于风水跟抓鬼便不是我所擅长的了。”不过既然打着能掐会算的幌子,总得现出几分奇异之处来。方多病召出了收在了灵台内的清光剑,随手用拇指将剑弹出鞘后翻手将剑接住,挽了个剑花后才将剑归鞘,递给跟前瞪圆了眼睛的小殿下。他的尔雅剑是本命法剑,收在本体的丹田中,自然无法跟随他一起越过界门,不过上个世界特意收进灵台的清光剑却没什么妨碍。萧承煦掂了掂手里的清光剑,面上那点失态已经调节了过来,但两只眼睛却流露出几分狡黠跟期待:“既然你会剑,那我们改日便切磋一下,如何?”方多病笑眯眯地看着他:“殿下真的要与我比剑?”“怎么?”萧承煦将清光剑丢回他怀里,有些不快道:“你觉得本殿一定会输?”“不瞒殿下,我的剑术,可比医术跟相面之术高明多了。”方多病轻笑了一声,灯光下的双眼像是落入了跳跃的火光。萧承煦被他看得一愣,好一会儿才略有些不自然地摸了摸鼻子,转开了脸,轻轻“嘁”了一声。许是小心眼地记着自己被轻视了的事,第二日一大早,天才将将亮,方多病的房门便被敲得砰砰作响。昨夜修习扬州慢到大半夜才睡下的方多病揉了揉眼睛,看了眼门外的人影,无奈地扯过衣服披在身上,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只是敲得正欢的萧承煦并未注意到房门猛地被打开了,拍门的手落了空出,以至于人也失了平衡地往门内踉跄。方多病抬手拦住了他快拍到自己脑门的手,另一只手往少年后腰一揽,往房间里扑的少年便这么落进了怀里。他略微收紧了搂住萧承煦后腰的手,看着手正抵在自己胸前,仰着头与自己对视的少年,轻笑了一声:“小心点,九殿下。”萧承煦倏地收回了手,受惊一样地要往后退,完全没注意到后面的门槛。方多病连忙又抓住了他的手臂,将人拽了回来。这回反倒叫这小殿下回过神来,拨开了他的手后,恶人先告状道:“怎么你走路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否则他也不至于没听到脚步声,人都到了跟前了还在用力敲门。这个世界并没有什么高深的武学,习武多习的是外家功夫,自然便没有内力一说。也难怪眼前的少年听不到他因为内功而格外轻盈的脚步。方多病拢了拢身上披着的衣服,笑道:“殿下醒得这么早,可用过早膳了?”“自然是练武之后再用早膳了。”萧承煦扫过他松散的衣襟跟披散的头发,不知为何生出了几分不自在,“行了,你还是先洗漱吧,我先去练武场了,你弄完直接过来便是。”说罢便一甩束起的长发,大步流星地离开。方多病洗漱也没费多少时间,快速将头发束好,换上一身窄袖的便衣后,便来到了萧承煦说的练武场。这会儿少年已经练了一会儿剑,大开大合的招式虽没有其他世界那些剑法精巧,但这些基础的剑招都练得很务实。不论哪个世界,应渊君的分神在使剑上的天赋都十分卓绝,明明这位帝君本质上其实是个法修。他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取出清光剑,而是随意抽出一把放在一旁的长剑,翻身跃上了练武场。萧承煦侧头看了他一眼,眼角眉梢间的少年意气几乎要满溢出来,手中长剑便随着他回身的动作挑向方多病的手腕。方多病只是翻动手腕,略微一挡,一个巧劲便叫少年手中的长剑脱了手。萧承煦尽管只有十七岁,但在习武上的天赋绝不能算弱,如今在方多病手上却连一招都没有走过,这不免叫这位天之骄子双目中流露出几分惊诧与不服气。他揉了揉手腕,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已经翻手将剑收在身后的男人,跃跃欲试道:“再来!”方多病点了点头。只是这回却没有马上将少年手中的剑打掉,叫他一展所学剑术后,才旋身贴上少年的后背,握住了这位小殿下正刺出长剑的手腕。萧承煦一双在朝曦下熠熠生辉的眼仿佛跃动着火光,近在咫尺地看向自己,二人的距离不过一拳而已。方多病呼吸停滞了一瞬,连带着握着少年的手都不由得收紧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便立刻松开来。即便如此,也还是叫萧承煦略微皱了下眉。他不欲被少年发现自己的失态,便取走了少年手中的剑,问:“想跟我学剑术吗?”萧承煦顿时来了兴致,也不管这人取走自己剑时内心的不快,更顾不上自己的手腕还被抓着检查,只挑高了眉梢忍着喜意地动着嘴皮子:“怎么,想从我的手下改换门面,爬到我头上做我师父?”:()综影视之折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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