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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计贾家与老十三说破大天去,都难以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毕竟,没有人会觉得儿子爬了老爹的床,睡了老爹的姬妾,还割断了他老子的喉咙……吧!
说到这,贾琮又想起了另一个差不多同样畜生的畜生,这人啊,还真不能被惯性思维给引导,容易被假象迷了眼。
“王子腾为何不提醒贾家?这一点儿臣想不明白。虽说荣国公与琮哥儿不在,但他只要将此事告知敬公或是贾琏,想来以敬公的威望手段,很容易就能解决此事,又何苦冒着被杀头的罪名,趟这趟浑水呢。”
刘弘的疑惑也是贾琮的疑惑,他点了点头附和着。
谋害皇族宗亲乃是族诛大罪,王子腾的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只听皇帝老爷笑说:“王子腾这是在给朕缴纳投名状,顺道为他王家求一场富贵。这人最好弄险好赌,他在赌朕对颍川王府的贪婪无耻已经没了耐心。况且,宁国府的大奶奶秦氏,是大哥的骨血。朕不能给她该有的身份已经愧对大哥,岂能让人如此欺辱于她!”
“刘治,罪该万死!”
皇帝的声音瞬间变得冰冷至极,最后死死盯着贾琮的眼睛,冷哼一声道:“贾珍,也该死!”
……
太上皇老爷子的那道圣谕是真没有什么用,贾琮将其留在了勤政殿。
今日听到皇帝老爷最后那句话,贾琮已经明白他们贾家应该如何做了。
或许王子腾突然提出要去宁国府拜访,怕是也与之有关。
初七的夜色清冷的厉害,荣禧堂内烧得极旺的火炉都不能给人温暖之意。
老太太抿了抿嘴,表情既凝重又愤怒。
“婶娘,是侄儿无能,险些让那畜生害了全族的性命……”
敬大老爷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岁,鬓间的白发在烛火的照耀下分外惹眼。
“大伯……”
“敬大哥……”
“你又何苦说这话,我还能怪你不成?”
老太太制止了侄子的道歉,叹了一声后摆手道:“说到底这些年都是我这个老婆子没有看管好家里的事,让珍哥儿……让这个畜生失了敬畏之心,走上了邪路。”
唉~
屋子里的人无不长叹短嘘,若说整个贾家有谁最不是东西,那绝对非贾珍莫属了。
明明他爹是个学贯古今才华横溢的文武全才,怎么就成了如此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畜生?
“明日,就让他‘病故’了吧!”
贾敬的这一句,令屋中之人无不打了个寒颤。
贾琏、贾琮兄弟二人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一旁早已惊呆的贾政这才如大梦方醒,惊骇的站起身来,尖声喊道:“何故如此?何苦如此?真就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
他很厌恶贾珍的所作所为,但到底是贾家血脉,他这个看着其长大的长辈,真无法接受令其“病故”之事。
不说别的,堂兄就这一个儿子,再不是东西,白发人亲手送黑发人上路,这……
唉!
却见贾敬苦笑道:“陛下已经给了咱家面子,没有将那畜生的所作所为公开。就当我没有这个儿子吧,宁府,有蓉哥儿就够了!”
虽说敬大老爷下定了决心要让贾珍“病故”,最后却被老太太出面拦住了。
这件事挺玄幻的,贾珍是受刘治的挑唆差点作出有违人伦的大逆之事,但最后却因刘治之故,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那刘治方死不久,咱家就挂上白幡,只要是有心人,不难查出其中的玄机。还是再等等吧,陛下那里,让琮哥儿去……算了,老婆子亲自入宫一趟,这件事还是我出面才好。”
老太太拍板做了决定:“不过贾珍不宜在让其呆在京里了,让他回金陵去祖宗坟前请罪,等过段日子……唉!敬儿,你也不要太难过,蓉哥儿有了出息,宁国府的富贵还长着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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