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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短这顿饭大家吃得食不下咽。毕竟吃饭时候,谁愿意听这些大道理呢。不过大家也知道,这些道理还必须听了。陆家儿子辈都是分出去吃的,除了冯鹭希时不时过来老宅帮衬着照顾陆老爷子,其它人各过各的,但是几个孙子孙女全都是要住在这边,一个是陪陪老人,显得眼跟前热闹,另一个却是这个了,陆老爷子要时不时给孙子孙女上思想政治课,多教育教育。他总觉得现在年月变了,孩子都没吃过苦头,这样长出来的后代经不起事。此时此刻,众人低着头,难免有些怨怪那乔秀珺,本来大家要吃饺子,好好的,你干嘛非扔出去。平时也没见你过来照顾老爷子,来了还随便扔东西了,怎么也不问问?冯鹭希照料着老爷子吃饭,面上并不显,不过心里却是痛快,到底是妯娌,妯娌之间有些事总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事,现在乔秀珺被教育了,她不太瞧得上,自然有种说不出的舒爽。不过她这人,此时此刻当然是不动声色,一脸忧心忡忡的无奈。陆老爷子说了一番,估计也觉得饭桌上气氛有点过于凝重,便随口问初挽:“你那个朋友,我看你少叨扰人家,等你和守俨结婚,也记得给人下帖子,请人家过来喝个喜酒。”初挽点头:“我知道。”这么点头时,她感觉陆守俨的目光似有若无滑过自己这边,看过去,恰好视线相触。只是片刻的停顿,陆守俨便收敛了眸光,低首剥虾。初挽心里便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其实就在几天前,陆守俨还是长辈,两个人之间隔着一层,她和陆建时说话时候,他也是神情寡淡,不怎么理人。现在,竟然已经在饭桌上公开商量以后喜酒请谁了,她算是适应良好的,但依然感觉需要慢慢地调整接受一下。正这么想着,突然间便见面前多了一双筷子,那筷子将剥开的虾放在她碗中。她诧异,顺着筷子看过去,是陆守俨。他将剥好的虾放她碗里,却看都没看她。饭桌上,大家安静无声,只有偶尔细微的喝汤声,不过所有的人,还是都注意到了这个看似不经意的动作。大家带着诧异,也带着故作的随意感,就这么瞄过来。陆守俨却是泰然自若,继续剥下一个。周围人等,小心翼翼地彼此交换一个不可思议的眼神。就在开饭前,大家还纳闷,这一向严厉端肃的七叔,娶了挽挽这样年纪小的,会不会严苛管教处处谆谆教诲,结果,就当面看到了这一幕。关键……七叔都丝毫没有避讳或者掩饰的意思,就这么当面给他未婚妻剥虾?初挽其实也觉得这样很突兀,她觉得陆守俨不是这样的人,他应该是内敛低调,属于老爷子喜欢的韬光养晦的人,在这么多晚辈面前,不至于当面这样。她垂眸,看着眼前剥好的虾,也是意外。陆守俨却竟然开口问:“你不喜欢吃?()”初挽被问得有些恍惚,抬眼看他,他依然一脸平淡,好像这是一件多么稀松平常的事,并没有什么的样子。至于侄子侄女以及旁边冯鹭希那暗暗意外的目光,他全当没存在。初挽也就道:≈ap;ldo;喜欢。▎()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当下便夹起来吃。这虾肉特别鲜嫩。旁边陆老爷子看了,笑呵呵的,一脸欣慰:“守俨越来越懂事了,知道照顾挽挽,不过想想,你年纪一把,怎么也得学着疼媳妇!”冯鹭希也忙跟着道:“对,其实守俨一直都细心,也体贴认真,挽挽和守俨还挺般配的。”一时又笑着道:“这虾耙子还是今天才送来的,活蹦乱跳的,味道鲜,挽挽多吃几个。”陆老爷子:“对,这个味儿好,我去年吃了,结果还过敏了,今年是不敢吃了,你们能吃多吃几个。”初挽至此,于陆守俨的不动声色中,多少也品出一点意思来。她朋友送的饺子被嫌弃,这里面有各种原因,当然也有一些是乔秀珺根本瞧不上她,她带来的,自然一叠声嫌弃。老爷子给她撑腰,顺便为别的事把乔秀珺敲打一番。陆守俨当着侄子侄女的面,亲自给她剥虾照料她,就是让侄子侄女看的,那意思太过直白,几乎就差直接明说,这是我未婚妻,是我护着的,瞧不起她就是瞧不起我。说心里不高兴是假的,毕竟谁被陆守俨这样的男人悉心体贴着,能不感动呢?他那么内敛含蓄的人,就不是当面会给未婚妻剥虾的人。她吃着鲜嫩的虾,品味着被这样出色的男人庇护照顾着的幸福感。陆守俨继续剥了三四个,初挽低声道:“我吃饱了。”陆守俨微颔首。这时候,陆建冉笑叹道:“我活这么大,就没见七叔给人剥虾过!”陆老爷子:“所以你们就得早早结婚了,男人哪,结婚了,当然就懂事了,知道疼人了!这不挺好的吗,不懂得疼媳妇的男人,不是好男人!”说着,他看向冯鹭希:“回头吃饭时候,你也别光想着伺候守俭,你也得让他伺候伺候你,知道不?”这话可是把冯鹭希说笑了:“爸,得,守俭那人,他哪会剥虾!再说我也不爱吃!”她正说着,陆守俨却将刚剥好的放在她碗中,道:“大嫂,你尝尝吧,确实比较鲜。”冯鹭希也是没想到,笑出声:“瞧瞧,我也沾了挽挽的光!”虽然也说不上多喜欢吃,但是陆守俨给她剥,她当然是高兴的,特别欣慰。这边陆建昆也主动表示:“妈,来,我给你剥!”大家见此,也都笑起来。初挽微低着头吃饭,视线掠过桌子上的饭菜,可以看到斜对面的他()正擦手,他的手指骨节分明,指骨上沾染了剥虾时的汁水,他慢条斯理地擦,手指便干净如初。她的视线不着痕迹地往上抬一点,便能看到他的衣领,风纪扣依然严谨地扣着,微抵在喉处,遮住了那处浅淡的疤痕。其实他自始至终没怎么正眼看她,但她却觉得他的气息蔓延到无处不在,几乎将她笼罩,让她鲜明地感觉到他的存在。这时候,他突然一个抬眼,正好把她目光捉住。初挽下意识想收回,不过一想,她为什么要不好意思?她干脆就那么和他对视。陆守俨看着她有点倔的样子,如墨黑眸便染上几分笑意。那笑里带着了然和纵容。初挽耳根便有些发烫,她软软地瞪他一眼,之后匆忙收回视线,低头喝了口米汤平复心情,算是败下阵来。饭桌上,众人吃饭的吃饭,说笑的说笑,但对于饭桌上发生的一切,所有的人也都心照不宣。陆建昭在心里轻叹了一声,想起之前几兄弟还跑去挽挽家里种地,一个个都以为会娶挽挽,但其实——现在想想,他们撅着屁股在地里干活时,他七叔正在屋里伺候老太爷抽烟呢。七叔那样的人,人情练达,处事老道,但凡他出手,哪还有他们的份?就算他不出手,可他们几个晚辈在七叔面前一对比,一个个都嫩了,根本不是对手,只要有眼睛,都愿意选七叔那样的吧。他叹息,突然觉得,七叔和挽挽也是天作之合了。这么想着,他悄悄地瞥了陆守俨一眼,却看到陆守俨眸底竟然略带了一些笑意。他诧异,细看,又觉得那是自己错觉。他叹息,心想如果挽挽冲他撒娇或者耍赖的,他还能这么端着吗?这洞房花烛夜,他还能一脸沉稳吗?娇妻在怀,他——陆建昭想到这里,脸红了下,慌忙收住思绪。长辈的事,他不能想,不然太大逆不道了!!这时候,乔秀珺总算把饺子蒸好了,她陪笑着说:“爸,你看看这饺子。()”陆老爷子点头:≈ap;ldo;坐下吧,饭都要凉了,快吃。?()?[()]『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一时又吩咐陆建静:“给你三婶剥个虾。”他这一说,哪用陆建静动手,旁边陆建昆几个忙道:“我们剥。”——反正刚才都已经下手了。乔秀珺刚才被陆老爷子当着这么多人下了面子,心里委屈得要死,又记挂着自己娘家兄弟的事,又憋屈,又担忧,唉声叹气的,现在听老爷子对自己有个好话,这才心里稍微好转,一时眼圈都红了。她的命,太苦了。这时候,陆老爷子尝了个饺子,点头:“这饺子,肯定不如外面卖的花哨,也不像咱家舍得用油用肉,但这饺子好吃,我吃着,是家常那个味儿,挺地道的,也怪不得挽挽非惦记着想吃!”她这一说,大家都尝了一个,有人喜欢
()有人不喜欢的,不过自然都夸。陆建昆吃了一个,倒是觉得不错:“我喜欢这味儿!地道!”陆老爷子:“这馅调得好,赶明儿咱们也吃这个。”陆建冉也尝了一个,尝了一个后放下筷子,笑看着陆建昭:“对了,建昭,你那个朋友的事怎么样了?”她这一问,陆建昭也是一愣,又有些尴尬,毕竟他当时也是心里难受,便说了,事后一想,觉得很不合适。这事肯定不能赖挽挽,和挽挽说,倒是让挽挽不好受。陆建冉这么一提,陆守俨的目光便扫过来:“什么事?”陆建冉笑望着陆守俨:“七叔,你不知道?挽挽没和你提?”陆守俨眼神淡淡的,没说话。冯鹭希好奇:“到底怎么了,你们打什么哑谜呢?”初挽本来觉得这事就悄没声过去了,没想到竟然在饭桌上提起,她也就只好含糊地道:“也没什么,就是八——”她顿了顿,憋回去那个“哥”字,道:“就是建昭朋友买物件,觉得不太合适,当时是我帮着掌眼的,我过去看了看。”陆老爷子见此,也好奇了:“到底怎么回事?”陆建昭含含糊糊的,初挽其实也不太想提:“伯父,没什么,事情已经解决了,无非是看东西掌掌眼,本来就是朋友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陆建昭感激地看了初挽一眼。他也知道自己错了,如果这个时候给老爷子知道,肯定骂他一顿。陆建冉:“解决了?那真好!我当时看建昭急眼了,我都替你们担心!”陆建昭一听这话,努力地给陆建冉使眼色,别提了别提了,提这个干吗?陆建静低着头,也不吭声,装傻。冯鹭希看了一眼女儿,笑着说:“你们小孩子啊,就瞎闹腾吧,不是什么大事。对了,今天这米粥熬得真好,估计用了火候吧!”她是有意转移下话题,谁知道陆老爷子吃差不多了,擦了擦唇,道:“到底怎么回事,是买了什么物件?来,建昭,你小子好好说说。”陆建昭心虚,不过也只好硬着头皮把事情说了一遍,最后找补说:“其实就是问问,好奇下怎么回事……也没别的意思。”旁边乔秀珺本来低头本分吃饭,现在听这个,也是疑惑,打量了几眼,想着看来这是初挽惹祸了。这初挽惹祸了,老爷子是不是还得向着她?陆老爷子摇头:“帮你们是情分,本来就是好心,这万一买错了,还得赖挽挽了?”陆建昭忙道:“那,那不至于!”陆建冉:“其实这事吧,也就是你们太热心了,以后还是少帮忙,不然买错了,白白让人家花钱,那不是平白得罪人吗,别人也不好意思说,心里肯定膈应。”一旁陆建昆见此,微微皱眉,看了一眼自己妹妹,多少有些不赞同,不过也没说什么。陆建静小声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就一百多?()?[()]『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至于吗,小家子气,事儿多!要我说,没那能力,就别学人家买老物件!”陆建昭忙点头:“对对对,就是这样!”陆老爷子听着,却是笑了,他望向陆守俨:“守俨,这事你怎么看?”他这一问,大家都有些尴尬,看向陆守俨。毕竟这件事是初挽做主让陆建昭朋友买的,回头买错了,终究尴尬,这是初挽闯了祸,让陆建昭也没脸。现在初挽是陆守俨的未婚妻,老爷子这么一问,自然是在问陆守俨解决办法。冯鹭希看向自己女儿,眸中多少有了几分谴责。陆建冉微低着头,没说话。乔秀珺听着,却是幸灾乐祸得很,想着这下子可有意思了,刚才一群人看她热闹,现在,可是要看看这老七的热闹了。就知道护着这小媳妇,结果呢,小媳妇闯了祸,就看你自己拿真金白银来填补吧,不然终究是个难堪!陆守俨捏着筷子,目光疏淡地扫过陆建冉,之后才道:“爸,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冯鹭希忙道:“对,不是什么大不了的,建静说的是,挽挽也就是帮衬着掌眼,谁也不是神仙,还能送佛送到西天不成!有什么好说的!”陆守俨却道:“大嫂,我说没什么好说的,是我觉得挽挽应该解决了。”他这一说,大家都疑惑起来。陆守俨喝了口水,很不在意地道:“挽挽既然给人掌眼,说那东西是真的,就不会看错。买了,对方留着,那是对方占便宜了,对方觉得是假的,那我们自己出钱买下来就是了,不过是一百多块的物件,还能缺了这个钱不成?”陆建昭:“七叔,不是,事情不是这么说的,这——”陆守俨掀起眼皮,瞥了一眼陆建昭:“建昭,你这所谓的朋友,自己没眼力,要人掌眼,疑神疑鬼,还不知道感恩。这样的人,你以后少打交道,和这种人处不出好来。”啊?大家诧异地看着陆守俨,之后,疑惑的眼神转向陆建昭。初挽也是意外,看向陆守俨。陆建昭很茫然:“这……人家说好几个博物馆专家都说是假的,上面的款不对。”陆守俨望着自己这侄子,下了定论:“所以你是陆建昭,她是初挽。”之后,他看向初挽:“挽挽,以后,家里谁找你掌眼,你就说没我允许,你不能看,谁要是有意见,让他来找我。”陆建昭目瞪口呆,他这七叔怎么了,这是有了一个小未婚妻脑子坏了?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就为挽挽说话,这可真是开眼了!周围几个也都是无言以对,满脸懵,他为什么会觉得大家会找初挽掌眼?这也太把自己未婚妻当回事了吧?难道从小就喊着宝宝的,长大后娶到手,那脑子就觉得他家宝宝什么都是宝?乔秀珺更是皱眉,护短护到这份上??这还像话吗?()她下意识看向陆老爷子,老爷子不是一向自认公正吗,做错了事得罚吧,哪能这样护短,把黑的说成白的?其它人也都望向陆老爷子。陆老爷子看着这场景,却是笑了,他满意地呵呵笑起来,却是侧首对初挽道:“挽挽,我就说吧,你选守俨,那就选对喽!守俨说得对,以后,你们可别找挽挽,谁找挽挽,让我知道了,不光是守俨那里,就是我,也饶不了你们!()”初挽听陆守俨那番话,其实明白他的意思。他话里严厉,仿佛是霸道管着她,但其实是把她挡后面去了,以后万一谁找她掌眼,她也不用为难,直接推说他管着就是了。一时只觉得心就像被什么揉了一下,酸酸涨涨的。老爷子这么一说,她更觉得胸口满满的。就在大家的疑惑中,陆老爷子叹了口气:≈ap;ldo;你们啊,哪懂这个,挽挽如果不是有十足把握,又怎么肯轻易替人掌眼!这是她心善,送个人情,奈何那人有眼不识真金,倒是错过这机缘罢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陆建昭一听,也是呆了:“爷爷,什么意思,意思是那是真的?可,可人家博物馆专家看的,这也能有假?”陆老爷子听这话,呵呵笑了下:“博物馆专家又算什么,当年琉璃厂窜货场行家云集,一个个都是爷,可见了初老太爷,还不是低头喊一声初爷,哪个不是恭恭敬敬的!初老太爷看瓷,他断在永乐,谁敢说是雍正?那时候,那些博物馆专家估计还没出来呢,他们又见过几个好东西!挽挽传承了初家的衣钵,陶瓷那是初家的根儿,这么一件明朝小盖罐,她还不至于打了眼!”陆老爷子一番话,可是说得一群人惊诧不已,都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初挽。他们知道初家是做什么的,但是初挽平时根本不怎么提,他们也觉得初挽看上去不太起眼,连高中都没上完,现在为了考大学在那里犯愁,哪里想到,她竟然被陆老爷子这么夸!唯独乔秀珺,顿时眼睛都亮了,她就知道初挽家是有家底的,果然是,老爷子都这么说了!只是很快,她又开始心痛了。初挽那么有本事,她就这么错过了?本来这媳妇是给自己儿子的,这就是一个能下金蛋的鸡,就这么便宜了老七!而其它人等,自然更是吃惊,陆建静好奇:“挽挽,那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说!你问建昭要了地址,你真去看了?”陆建冉蹙着眉头,打量着初挽,没吭声。陆老爷子笑呵呵地望着初挽:“挽挽,我以前,特别喜欢听你太爷爷讲故事,今日咱饭吃差不多了,你说出来听听?”初挽也就笑了,把事情经过讲了,最后道:“那物件已经托朋友在卖,怎么也要卖一个好价,卖出去正好置办嫁妆,卖不出去——”陆守俨道:“卖不出去放我这里。”冯鹭希听着,也笑了:“我看这事,左右也是守俨沾大便宜了!”初挽听陆守俨这么说,心中感激。()她从苏家手里买了,什么港商不过是托辞罢了,陆建昭陆建冉等都知道这事,自然也知道没港商。陆建冉猜到是她买的,必然传出去,她不可能留着招惹是非,必是要想法处理了,哪怕过一道手也行,反正不能让大家知道留自己手里了。陆守俨说这话,自然是为她解围,确保没有后患。其他人听得云里雾里,特别是陆建昭:“可那个怎么就是真的?挽挽你讲讲里头的理,不然听着真是懵。”初挽也就解释了一番,顺便说了明三代礼仪规制,以及明朝祭祀习俗,最后道:“大明正统二年春月十七日恭造,这么一个款,字字句句都是讲究,能编出这个的,不至于露这么一个怯,能露出这个怯的,也编不出这句话。”陆老爷子听得笑了:“这些老玩意儿,就是从细处抠,从这字缝里抠,四书五经,历朝历代的历史文化,全都得装到肚子里,当年我跟着你太爷爷也干过一段,后来发现,我根本不是那块料,读书就把我脑子读糊涂了,倒是你爷爷,他那脑子瓜子才叫好使——”这一番话,听得大家面面相觑,就连陆建昆陆建星都敬佩地看向初挽。“挽挽没读大学,可这学问,比大学生不差!这学问,一般人根本没有!”陆老爷子叹道:“大学里那些历史学教授,挽挽和对方比划比划,不见得欠了什么。我一直说,要苦其心志饿其体肤,要韬光养晦忆苦思甜,只是到底年代变了,条件不一样,你们一个个的,都享福习惯了,老太爷是怎么磨炼挽挽的,你们是不知道,当然不能懂。”陆守俨听这话,突然道:“爸,饭吃差不多了,我记得胡同志今天还约了你吧?”陆老爷子看着小儿子,叹:“瞧,还不想让我提了,提起来往事你心疼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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