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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奸贼!我家世代清廉,秉公办事,绝对不会向你这般腌臜之人屈服的!”
萧执眉尾一挑,眼底兴味渐浓。
“既如此,那就十日后一手交钱,一手放人吧。”
说着他还补了一句,“我的府上也不养闲人,若超过一天,我就取他一根指头,过两天便取一掌,以此类推,所以老爷子可得快些呢......”
言罢他负手而走,反而是晏若川听见这话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祖父,整整十万两,我们去哪儿凑啊!”
越想越气,他不由道:“父亲越发过分了!”
晏老爷子“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子不言父过,他纵然千般不好,你也不能说他半句!银子的事情全家凑凑,当时云淮进门时抬进了好几箱,一年前只用了她三箱嫁妆,按理还有,你明日随她回云家后问问她。”
晏若川捂着脸,闷闷说了句是,便走出了屋子。
回到晚烟阁,江早一眼就看见他红肿的脸,当即上前。
“若川哥哥你怎么了?这是谁打的你。”
晏若川不想江早知道家里的事情,转移话题。
“你在干什么呢?”
江早欣喜地拿出一块红色的锦缎。
“若川哥哥,我从柜子里又翻出一块布,瞧着颜色好极,但这布却只有巴掌大,都不够裁衣服的,你知道这匹布是从哪儿来的么?”
晚烟阁的布料大多都是云淮带来的嫁妆,晏若川淡淡道:“应该是淮儿的。”
他的称呼让江早有些不舒服,故意瘪着小嘴。
“瑞川哥哥叫少夫人淮儿,叫我却只肯一句江姑娘。”
许是少女总透着灵气,她这赌气的样子瞧着可爱的紧。
晏若川捏了捏她的小脸,“那叫你什么?早早可好?”
江早这才抬眼看他,“日后不许叫少夫人这么亲昵,我醋得紧。”
“好好好,依你依你。”
“我还要若川哥哥拿着布料去问问少夫人,我想要些做新衣服。”
“好,只要你开心,都行。”
晏若川点了点她的鼻尖。
可江早还是不开心,钻进晏若川怀里抱着他闷闷道:“我不想你和她一起回门。”
晏若川摸着她的发顶,“早早,云淮在宿州四年都没回来,而今回来了一定要去的,我且去一趟,很快就回来......”
江早不语,眼底带着些水汽,就这么紧紧箍着晏若川。
翌日,给老夫人晨昏定省完,云淮便差使着人准备回云府。
可在门口站了许久,都没等来晏若川。
“公子呢?可去催了?可没有大中午回门的道理。”
说话的是姜嬷嬷,云淮的乳母,一直看着云淮长大。
云淮跟着晏家搬去了宿州她腿脚不好就没有再去,云淮索性放她回家养老,可听闻云淮回来,她还是放心不下,昨个儿夜里匆忙又从家里赶来。
管家道:“已经去催了,说是江姑娘半夜发烧,病的厉害,让少夫人再等等。”
女人家回门也没有独自一人去的道理,云淮只得开口,“那便再等等。”
莫约半个时辰后,晏若川走了出来。
“夫人,要不然你先去,早早那里病得严重,她只要我,我也抽不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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